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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檸食指在桌上輕點，狀似在認真地傾聽，但目光卻時不時飄向門口。
楊航再次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注視著方檸，繼續說道：&ldo;只是，我鬥膽搜尋了一下醫學領域的知識，如果結婚生小孩，留給方小姐的最佳生育時間已經不多了。&rdo;
&ldo;……&rdo;
聽他這話，方檸這才把目光重新專注在他身上。
&ldo;楊先生說得倒也沒錯。&rdo;
女性最佳生育年齡一般是25到30歲，方檸今年29歲了。
她緊接著身子微微向前傾，挑了挑眉，勾起唇角：&ldo;但您也想得太多了。&rdo;
對於她的諷刺，楊航並沒有在意的意思，振振有詞：&ldo;生活需要最合理的規劃。&rdo;
沒心情和他理論，任憑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似是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楊航輕咳了一聲，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ldo;方小姐如果已經心另有所屬，那實在沒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rdo;
這話有些突然，方檸挑了挑眉表達自己的不解。
&ldo;你在我坐下以後，已經第二十三次看向門口了。&rdo;他解釋道。
直接而精確地戳破了方檸的心事。
但她卻反而放鬆了下來，最後只是一句&ldo;抱歉&rdo;。
沒有肯定他的話，卻已經把她的意思表達得明明白白。
&ldo;沒關係。&rdo;楊航果然是個不願意浪費絲毫時間的人，已經起身準備要走。
點了點頭，似是理解的模樣：&ldo;畢竟感情的事情沒法規劃，看來我們也沒有那麼匹配。再見。&rdo;
說完，扶了扶眼鏡，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
這個時間點已經過了吃飯的高峰期。
方檸仍舊坐在大堂最中央的位置一動不動。
陸續離開的食客不禁都往她那兒投去目光。
長相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美女，但卻獨自一人坐在熙熙攘攘的餐廳裡，竟有幾分孤獨。
&ldo;抱歉，這裡有人嗎?可以拼個桌嗎?&rdo;
一道清冷低沉的男聲，卻熟悉地讓方檸渾身一震。
恍若這嗓音有魔法似的，心情瞬間雀躍起來。
紀昀一身淺色系，衣服板正得沒有一絲褶皺。
背靠著頂光，落下淡淡的陰影籠罩住方檸。
明明就還有很多個空位，但方檸清麗的聲音輕快起來：&ldo;沒有，可以。&rdo;
他落座在她的對面。
她毫不避諱，看向他的目光筆直而綿長。
&ldo;還沒吃?&rdo;看桌上乾乾淨淨，只有兩杯冷得差不多的茶杯，紀昀問道。
&ldo;嗯，&rdo;方檸答，把選單往他那邊推，&ldo;你點吧。&rdo;
叫來了服務員點餐，還是他的風格，營養搭配合理。
點餐的是那位領方檸進來的服務員，方檸漂亮得過於招搖，她一直忍不住關注。
剛剛明明是另一個男的，這一個小時沒到，就換了一個。
還一個比一個長得帥。
點完餐後，紀昀合上選單，還給了服務員。
&ldo;麻煩換一杯新的茶。&rdo;紀昀出聲，讓她把他這邊的那杯涼茶撤走。
像是清理上一任留下的東西。
服務員已經腦補了不少刺激故事，但桌上的倆人似乎都面色如常。
等人走了，紀昀問道：&ldo;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