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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有血順著水果刀流下來。
剛剛還興奮的人群因為見了血變得驚恐,有女生發出長長的尖叫來。
周澤楠隔著人群喊:&ldo;邊泊寒。&rdo;
第十八章 那你是誰
習根生丟了手裡的刀,他茫然地看著地上的血,他雙手抱著頭,不可置信地瘋狂搖著,雙眼睜大:&ldo;不會的,不會的。&rdo;
邊泊寒的手還在不停地流血,白色的紗布沁濕了。
習根生蹲下去,眼神空白地愣怔地盯著某一點。
走廊外面響起響亮的聲音:&ldo;都散開散開,不要圍著。&rdo;
大家見來的人是警察,紛紛往後讓開路來。
警察進來見地上空出來的一小圈裡,邊泊寒一隻手摁著另一隻手,地上有帶血的刀和一個快要埋進地裡的人。
他們反應迅速地控制住習根生,習根生的雙手被扯著背到後面拉著站起來。
習根生一臉茫然地掃過眼前的人,年長的警察聞到習根生身上的味道,對著另一個警察說:&ldo;拿手銬銬起來,八成是吸毒吸高了。&rdo;
警察轉向邊泊寒和周澤楠,剛周澤楠幾大步就跨了過來,捏著邊泊寒的手:&ldo;你們先處理傷口,待會還要麻煩你們配合我們去派出所一趟,要做個筆錄。&rdo;
有幾個無知無畏的人還掏出手機來想接著拍,被警察發現了:&ldo;還拍!都給我收起來。你,對,就你,和我們去派出所一趟,我看你拍得起勁,去給我們做個人證。&rdo;
習根生被銬上手銬,先行一步要被帶走,善富麗過來扯著警察的手不放:&ldo;我孫子沒有做錯事,你憑什麼抓他?&rdo;
老石上前去拉善富麗,他已經說不出別的話,哀求道:&ldo;善姨……&rdo;
老警察看著眼前的老太太,義正言辭地說:&ldo;老太太,他不是犯錯,他是在犯罪。&rdo;
善富麗揪著不放:&ldo;你要把他帶走,你先把我帶走。&rdo;
警察不吃威脅那一套,施施然道:&ldo;也不是不行,你想去,那我就請你。&rdo;
老石慌了,求情道:&ldo;警察同志,她這麼大年紀了,經不起折騰,你別和她一般見識。&rdo;
善富麗還是拉著不放,老石焦急地去扯她:&ldo;善姨,你放開。&rdo;
警察看她這麼堅持:&ldo;走吧,那就去派出所喝個茶。&rdo;
老石沒有辦法,也只能跟著一起。
剛才醫鬧的也一起,浩浩蕩蕩一群人,警車一張坐不下,還打了電話要求支援。
圍觀的人沒散完,警察大手揮著,驅趕著病房裡的人:&ldo;都出去吧,有什麼好看的。別破壞現場,趕快出去。&rdo;
周澤楠抓著邊泊寒的胳膊,說:&ldo;走。&rdo;
邊泊寒臉都白了,還是笑著說:&ldo;沒事,我抓的是刀尾,傷口小。&rdo;
周澤楠不想和邊泊寒掰扯傷口大小問題,他現在想的是止血。
他扯著邊泊寒沒受傷那隻手的胳膊往外走,一張臉黑著,冷地嚇人。
張醫生剛剛在屋裡,都愣住了,怎麼會牽出這麼一檔子事來。他現在反應過來,跟在周澤楠身後:&ldo;跟我來。&rdo;
張醫生帶著他們進了輸液室,邊泊寒坐在椅子上,乖巧地伸著手。
周澤楠冷著臉,沒有說話,在處理著縫合的工具。
張醫生站在一邊,焦急地說:&ldo;有沒有我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