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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柱,你所做的一切,並非出自你的本意,而是被人脅迫的,對嗎?”黛玉的聲音清冷如珠落玉盤,重重地撞擊在孟柱的心扉。
他緊抿著唇,抬眸望向遠方。
黛玉見他眼神悠遠而空洞,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浮現的是賈元春的身影——那位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你念念不忘的那位姑娘已經入宮成為了皇妃,這件事王夫人告訴你了嗎?”黛玉的聲音依舊淡然。
“什麼?這不可能!”聽到這話,孟柱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黛玉,“你這是在騙我!”
“騙你?”黛玉輕笑一聲,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孟柱啊孟柱,難道你還痴心妄想,期待著賈元春會嫁給你不成!”
孟柱的身軀微微一震,彷彿被黛玉的話擊中了要害。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痛苦。
半晌,他才緩緩搖頭,試圖將那些不願接受的事實從腦海中驅散。“不……我不信!一定是哪裡弄錯了……”他的聲音顫抖著,像是在與自己爭辯。
黛玉望著他,眼神複雜。
她知道,對於孟柱而言,這個訊息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賈元春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進入宮廷。”
黛玉頓了頓,目光柔和了幾分,“賈家做為八公之一,即使不把賈元春送進宮,也會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遠處的天空漸漸染上了暮色,孟柱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他終於低下頭,眼中的光芒黯淡了許多。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也放下了心中的念想。
孟柱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只是在心底默默地愛慕著元春,從未有過任何痴心妄想,只想靜靜地在暗處保護,只要她開心幸福,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每次看到元春,孟柱都遠遠地看著,那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愛意,不知什麼時候,正好撞入了王夫人的眼裡。
當時,賈府上下正在忙忙碌著賈敏出嫁的事情,王夫人看著孟柱熾熱的眼神兒,心思一轉,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之後,王夫人便極力在賈母面前推薦孟柱,作為賈敏的陪嫁下人前往林府。
賈母看著身材壯實,忠厚老實的孟柱也是分外滿意,並沒有多想。
出嫁前,王夫人幾次約見孟柱,極盡收買之能事,送給了他兩隻信鴿,打著關心小姑子賈敏的名義,令孟柱隨時把林府的訊息傳給王夫人。
王夫人也在回信中有意無意的透露一些元春的訊息,令孟柱對王夫人死心塌地,言聽計從。
孟柱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已經大錯鑄成,無法挽回。
“奴才只對夫人和姑娘下過毒,從未對老爺下過,還請姑娘明察。”
“我相信你,可是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你明白嗎?”
“奴才做錯了事,但憑姑娘處置!”孟柱的聲音越來越低,突然口吐鮮血,頭歪向一邊。
“啊!”黛玉驚呼一聲。
程伯聽到呼聲,趕緊進來,用手伸向孟柱鼻息,搖了搖頭,說道:“他已經服毒自盡。”
黛玉撫了撫怦怦跳動的胸口,點了點頭說道:“倒也是一片痴心,把他厚葬了吧。”
“是,姑娘。”程伯趕緊答應下來。
黛玉走出房間,腦海中回想著剛才孟柱所說的,沒有對老爺下毒,那父親的毒是另有其人?
又會是誰呢?為什麼要下毒?
黛玉正在沉思中,聽到頭頂上一陣呼叫:“姑娘,姑娘!”
原來是雪舞,正激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