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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出手。
道理也很簡單,今天的比試,說到底是司空摘星挑戰楚留香,其他人都是陪跑,爭勝的心也遠不如這二位。
但是隻要細細研究選手陣容就會發現,其實現在已經隱約分成了兩個梯隊。第二梯隊是他們兩個和花滿樓,第一梯隊是剩下四個人:楚留香,李尋歡,陸小鳳,司空摘星。
胡、姬二人並不知道陸小鳳是個損友,擔心萬一到了上面,陸小鳳跟司空摘星一起夾攻,楚留香就會落入下風。
不如他們兩個先趁現在出手,幫忙拖住陸小鳳。
想法很好,但兩人出了招,才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正是花滿樓。
就是怕花滿樓聽見,兩人並未用語言交流,誰知這瞎子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居然立刻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動作,並且出手阻擋。
花滿樓一對二當然打不過他們,但是這一耽擱,三人已徹底跟前面的第一梯隊拉開了距離。
不過胡鐵花和姬冰雁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上面的四個人誰也不肯相讓,戰況十分膠著。
其實李尋歡和陸小鳳也知道,這時候應該讓另外兩人去比試,畢竟他們也不用爭什麼輕功第一,可是——
可是明知道胡不縈現在正看著他們,不管比的是什麼,誰願意承認自己比其他人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目的他們倒是都達成了。
因為四個人你扯我的腿,我抓他的胳膊,縱是絕世高手、縱有絕世奇功,也都施展不出來,只能像市井互毆那樣,用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最後狼狽地滾作一團,誰都沒能“第一個”抵達樓頂。
胡不縈看夠了熱鬧,眼看前院的喧鬧聲已經漸漸小了下去,估摸著所剩的時間不多,她才心滿意足地飛身上前,扯開了扭打中的四人,義正言辭道,“今晚比的是輕功,不是拳腳!”
四人被她一叱,面上都有些火辣辣的,幸而是黑夜之中,看不分明。
剛開始他們其實還是有分寸的,還注意著自己的形象,只用些拳腳功夫,可是打著打著,就打出了真火,忘記了冷靜。
胡不縈見他們老老實實站著聽訓,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便也不為已甚,揮手道,“好了,時間緊張,重新比過,這回不許攻擊其他選手!”
這回第二梯隊的三人主動退出比試,陸小鳳和李尋歡見狀,也默默止住了腳步。
從前一次比試來看,他們的輕功與那兩人也差不多——差不多就夠了,真分出個高下,反而麻煩。
胡不縈想了想,便讓他們到一旁去比單次提縱的高度,這個不用裁判,只要各自在樓上留下刻痕,就能一目瞭然。
這個資料其實不能完全作為輕功高低的判斷標準,因為有些輕功提氣綿長,能一次掠出極遠,有些輕功卻講究步法,中途多次借力換氣,但誰更快、更遠卻不一定。
就像你對著湖面扔石頭,拋物線丟出去的或許更快,但是打水漂的能飛更遠,各有所長。
不過作為娛樂賽來說,這樣反而更有趣味。
胡不縈自己則繼續給楚留香和司空摘星當裁判。
這回的比賽十分順利,沒有任何么蛾子,最後楚留香以一步險勝,率先登樓。
三人從樓上下來,娛樂賽的結果也出來了,陸小鳳暫列第一。司空摘星一聽,立刻表示也要加入,並且順利重新整理了陸小鳳的記錄。
這時前院的喧鬧已徹底平息,有巡邏隊舉著火把往這邊來了。
胡不縈走到楚留香身邊,提醒道,“你怎麼不上去?再不比就該走了。”
楚留香聞言,含笑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在她身後輕輕拍了一掌,把人送到了樓下,“胡姑娘也還未比過呢,難不成這也要與我們客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