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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就有兩座,家中奴僕數百,生活豪奢無比,讓明月覺得此人表裡不一,算不上至誠君子。
“還有怡情園的蘇容兒姑娘,歌喉最妙,雖然名列花魁,但她和端王交好,端王是皇上六子,兩人關係密切,自然是不好再接客,便是那怡情園,也是端王所贈,如今雖然名列花魁,但其實已經不怎麼活動,每年也不過是幾個熟客和才子能夠和她小聚一會,也是以詩會友,不幹風月,這次只怕也是多半不會來的。”
“八方樓的秦雪姑娘,擅長的劍舞,但今天從北邊來了客人,晚上留宿在八方樓,只怕她也是抽不開身,這次是來不了了。”
明月一個個的說來,一連說了四個,理由充足,便是莊周自己也覺得,如果她所說是實的話,這次只怕是不會來了,自己實在是有些魯莽了,不過他倒也不在意,不過損失一張帖子罷了,雖然這帖子還是那種可以讓七品官掙一輩子的寶石名刺,但對打劫了金庫還繼承了煙霞丹鼎宮的莊周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倒是明月的訊息靈通,讓莊周覺得有些意外,以前一直聽說青樓、酒館、賭場這些場所是訊息最靈通的所在,莊周還有些不以為意,今日才真正見識了,明月所說,北邊來了客人,莊周自然聽得出來,不是魏國就是祁國來人了,這兩國其實和梁國的關係都不是很好,想必出使也是極為隱秘的事情,事關重大,當事人想必還有心掩藏,誰知在這些風月場中的人物來說,卻是清清楚楚,沒有半點秘密可言。
明月說得這麼明白,也就只有許靖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莊周似笑非笑的望了明月一眼,心知她還是對自己起了疑心,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即便是明月手眼通天,又能查出多少呢,自己富可敵國嗎,還是武功蓋世,這些都無所謂啊。
他這般自然,明月反倒不好猜測,當下繼續說道,“剩下的三人,飄香舫的香香姑娘和我歷來有些爭執,公子既然已經上了明月舫,這次只怕是不會來的,滌塵園的清清小姐也喜文辭,平日裡常延入少年士子,交談詩詞,若是公子有出色的詩作,應該會來,還有就是翡翠居的綠珠姑娘,只要公子多出些花資,她是一定會來的。”
許靖聞言便問道,“咦,莫非這位綠珠姑娘貪財?”
他這個時候見了明月,簡直把這江都八位花魁,看著了神仙中人,渾然忘了其實對方也不過是像他一般的崇拜者抬舉出來的罷了,本身並沒有什麼神秘可言,聽說有人只要出的錢多點,就會來,反而覺得有些失望,好像完美的偶像破滅的感覺。
“這位綠珠姑娘,事母至孝,”明月眼神流轉,彷彿有朦朧的霧氣從眼中滲出,“偏偏這位綠珠姑娘的父親,卻是個濫賭鬼,把家業都敗光了不算,還要把綠珠賣入妓院,這位綠珠姑娘,也是極有志氣的,竟然寧死也不願賣身,只是掛在翡翠居,卻沒有入籍,是我們八人裡面唯一不在籍的,因為父親嗜賭,因此要每日賺錢彌補虧空,還上那些驢打滾的利錢,有些違心的事情也就不得不做了。”
這次不僅許靖大吃一驚,連莊周也有些動容,他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問道,“不過是命運無常罷了,明月姑娘說那位詩仙子驚才絕豔,腹中錦繡足以出將入相,怎麼也沉淪其中。”
明月有些不滿莊周的平靜,暗想當日自己知道綠珠的事情時,還抹眼淚哭了好久,這個男人真是可惡,竟然一句命運無常就過去了,連一點表示都沒有,當下有些氣鼓鼓的說道,“詩仙子祖上都是書香世家,寧南齊氏,前朝的時候修訂天下世家譜續,寧南齊氏便排在第四,只有中原的幾個世家可比,便是在本朝,也是幾個最知名的世家之一,可惜犯了忌諱,被抄家沒官,女子係數沒為官妓,國家法度如此,便是幾個交好的大員為她求情,也是無用,詩仙子因為自慚有辱門風,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