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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投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英武氣概,好像舉手投足之間能將天地翻轉過來,這種氣質,卻是在書生身上最為少有,在莊周面前,李無憂只覺自己只是一塊原石,仍是粗糙的很,而莊周,卻是高手打磨而成的美玉,無一處瑕疵,那種溫潤的氣質,便是讓人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李無憂定了定神,開口說道,“輕塵兄,我們有四人,若是一場一場比,也太耗費時間,因此可否如此,將詩詞和繪畫合在一起,作為一類,曲藝又作一類,若是雙方各勝一場,便加賽一場騎射,三局兩勝,雙方各出三名貴賓,如何?”
莊周淡淡一笑,點頭應到,“就依李兄所言。”
雙方便各推舉出三名貴賓來,能在場觀看的,都是有一定水準的,便是想作弊也做不來,否則傳出去的話立時就要聲名掃地,所以這個時候的比試除非能在場外下手,在場內卻是頗為公平,尤其是雙方各有支持者,要搞些小動作就更難了。
過了一會,幾位貴賓便推出一人來,卻是隨院的一位先生,也就是教導劉不慚畫技的那一位,站出來公佈考題,“畫與詩,皆士人陶寫性情之事;故凡可以入詩者,均可以入畫。雙方就以江水為題,分做詩畫各一,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以意境高者為勝。”
雙方各入蓆棚,分開作畫,避免干擾,一副長卷也不是短時間可就,眾人紛紛找位置休息,一邊閒談雙方可能的勝負,一邊等待結果。
莊周已是從許靖那裡得知,這場比試名為三場,其實只有一場,詩詞得勝大局可定。
只因為第一場詩詞繪畫合在一起,以意境高者為勝,意境自然是從詩中而來,故而詩若是出眾,即便是畫技一般,也是勝了;第二場曲藝,卻不是自己吹奏,而是請了一位精通曲樂的紅牌吹奏一曲,然後雙方根據韻律各自譜曲,自然,能識的曲中真意者少,這詩詞高下卻是一眼可見,這第二場能否勝出也就八成取決於詩詞高下;最後一場騎射,聖人講六藝,便有射御之道,只是梁國文強武弱,這騎射也就走了樣,雖然託名騎射,卻是雙方隨機制定一物,各自發箭射去,自然是雙方都射不中的居多,這時候便各自以物為題,吟詩一首,仍是以詩詞高下判優劣勝負。
也唯其如此,才更讓莊周為難,若論詩詞,他的功底不過是一般,離絕頂還不知有多少距離,自然他在地球所讀名家詩詞也是不少,挑出一兩首來,略作修改,倒也可以應付過去,不過這種事情莊周卻又不願意做,實在是為難啊。
為難良久,莊周一狠心,又把那首惹禍的詩給拿了出來,一口氣在卷軸上寫下“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這才長噓一口氣,梁國文字卻是要簡單許多,不比莊周炮製翻天十二式秘笈時,要用到兩三千年前的文字,莊周寫來,更是筆走龍蛇,氣勢非凡。
想起一路東來,兩岸重山疊翠,江水雄奇浩蕩,天地寬廣壯美,隨筆畫下,意境已出,卻和詩詞搭配的相得益彰。
待到拿出來一看,劉不慚一方無論是詩畫都要遜色許多,不過莊周這詩卻是早已經被許靖拿出來炫耀過不少次了,此刻又拿出來,算是怎麼回事,卻是不好定論。
莊周一臉謙虛,“前時舊作,獻醜了,獻醜了,還請各位方家指正。”
六人討論了好久,實在是兩人差距太過巨大,便是那教畫畫的老先生都投了莊周一票,一個勁的說莊周這畫是無上神品,已經超脫了一般繪畫的層次,自己的弟子完全沒有可比性,直接認輸就是。
這場比試就在莫明其妙的情況下被莊周拿了下來。
臺下歡呼一片,小丫頭更是叫得高興,劉不慚一方無奈,連老師都自愧不如,自己做學生的要尊師重道啊,最關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