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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桉檸很上道兒地捧起他的手,放到嘴邊嘬了一下,吧唧一聲,鵝被嚇得一顫。
說時遲那時快,應期手疾眼快捉住它的脖子,使勁往下一按把腦袋塞到它翅膀底下,又站起身用腳踩住它的翅膀,戰局一時間呈現一邊倒的局勢。
許桉檸蹲在一旁默契地把膠帶纏在紙箱子上,手速飛快,讓人眼花繚亂,一分鐘後就只留下鵝腦袋在外面了。
看著那隻臣服在他腳下的大白鵝,應期有些欣慰。
有那麼點兒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味道。
電視裡,主持人在倒計時,許奶奶很高興,塞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個大蘋果。
許桉檸一把拉過應期的手,小碎步地往陽臺跑。
零點的時候,有焰火表演。
5……4……3……2……1……
一瞬間,漫天煙花,在炸開的聲音震耳欲聾。
主持人們齊聲拜年,客廳裡的大白鵝扯著嗓子嘎嘎地叫,許桉檸縮在應期的懷裡,趴在窗戶上眼巴巴地看著外面。
年的味道在一瞬間達到頂峰。
應期把手墊在她的額頭上,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喚,&ldo;阿檸呀。&rdo;
她扭著屁股撞他,甜蜜蜜地答,&ldo;阿期呀。&rdo;
&ldo;你有什麼新年願望?&rdo;
夜空璀璨,霓虹閃爍,街道上有小孩子在蹦跳著歡呼。
蘋果的味道分外清香,許桉檸咬了一口自己的,又咬了一口應期的,美滋滋。
&ldo;我有好多願望,我希望可以中考順利,我希望我親愛的人們都可以平平安安,喜樂順遂,我還要再長高一點,再幸運一點,還希望阿期在新的一年裡愛我再多一點。&rdo;
&ldo;你真貪心……&rdo;應期笑著嘆氣,摟她的腰更緊。
許桉檸扭頭,&ldo;那你有什麼願望?&rdo;
&ldo;我的願望很簡單啊,&rdo;應期垂著眸笑,眼睛裡映了漫天的光彩,他說,&ldo;我只希望,我的阿檸,心想事成。&rdo;
第28章
應期任勞任怨地伺候了那隻鵝三天, 苞谷面菜葉粥,熬得黏黏稠稠噴香撲鼻。
可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永遠地失去了這一切。
早上的天氣好,難得的艷陽天, 許桉檸把廚房和臥室的窗戶都開啟了, 為了通通風。
許奶奶說, &ldo;阿檸小心一點, 鵝的箱子有點鬆動了,你被讓它啄著你。&rdo;
許桉檸笑眯眯地應著, 剛開啟了窗戶, 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應期拿著筆紙站在外面,隔著門跟她喊,&ldo;陽臺的門鎖上了,這周的周記還沒寫, 阿檸開門。&rdo;
阿檸有點不願意,但也沒辦法, 答應了一聲,噠噠噠地跑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許奶奶從房裡出來, 還問了一句,&ldo;鵝還好嗎?&rdo;
許桉檸把門開啟, 回頭,&ldo;挺好的吧,早上的粥都吃啦。&rdo;
應期反腳把門勾上, 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子,手裡的東西遞給許桉檸,自己去廚房倒水。
&ldo;阿檸的題目想好了嗎?&rdo;
許桉檸努努唇,靠在門邊上哼哼唧唧,&ldo;還沒,你幫我嘛……&rdo;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陣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