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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風格不同。其實你們倆……”平分秋色。
這四個字沒說,他扭頭看了一眼後座,任大明星已經臉色陰沉,一點就炸。經紀人閉了嘴,腦海中卻想到——單論長相,還是那天去永安醫療門口接任澄時,那個跟程總說話的青年更勝一籌,清冷通透得像一塊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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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梭,每一天鐘表的行走,都吞噬著無數的金錢。
手術很成功,多年來照顧陸拂的醫護們都鬆了口氣,放下心地跟他回報喜訊。陸渺也很高興,但他這種高興的情緒卻非常虛浮,找不到落點。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錢交任何一筆治療費用了。
催債的手段越來越出格,那間出租屋的外牆上被潑了血紅的油漆。他不得不補償房東、退租搬家。陸渺坐在病床前失神了很久,術後的小拂還在睡著,窗戶上是護士添置的一小盆多肉。
陽光曬著多肉植物,也籠罩在寬闊柔軟的病床上。陸渺對著那道陽光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接住光芒的邊緣,光影落在他傷痕累累的手心裡,不擅勞動的人,哪怕只是做一個雜務小事都很容易弄傷自己。
日影在傷痕中顫抖地遊動,即便在手心裡,抓起來卻還是空蕩蕩的一片。
他在病床前寂靜地坐了半個小時。
在陸拂醒過來之前,他提前離開了。
當天下午,林琮收到了一個比預期來得更晚的電話,他聽到陸家那位清高傲慢的大公子在電話那邊低聲詢問——
“程似錦……程總喜歡什麼樣的人?我……”
“你終於肯低頭了?”林琮的語氣輕鬆篤定,他聲音帶笑,揮手讓下屬出去。
陸渺停頓了一息,喉嚨滯澀,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我勸你珍惜一下這種機會,成為程似錦的情人,很多人求而不得。”林琮自覺還算了解她,“程似錦生氣的時候不多,但你絕對不會想看到。你在哪兒?我讓人送套衣服給你,你現在應該沒什麼錢打扮自己吧……嘖,真是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陸渺沉默了幾秒,忽然問:“你不會讓人鬧到醫院來,是不是?”
林琮的笑意消失了,他輕描淡寫地說:“你在說什麼呢,被你爹的債主催傻了?這麼不信任永安醫療的安保力量?”
他這話說的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林琮不動手,其他的人來討債也絕對要不到陸拂面前。
“好……”陸渺報了一下地點。
很快就有人找過來,將放著衣服的盒子交給他。他向林琮的下屬再次確定程似錦的行程後,開啟了盒子。
這種昂貴柔軟的衣料、精益求精的品質,已經遠離他的生活很久了。陸渺神情不變地摸了摸布料。已經到了初冬,盒子裡只有這樣一件大衣。
衣服旁邊放著一個便籤,是林公子親自寫的——
“尊嚴都脫掉了,衣服也沒必要虛偽得穿戴整齊,對吧,陸渺。”
14
十五號降臨那天,後半夜悄然無聲地下起了小雪。
雪的聲音非常輕,這樣微不可查的落雪聲攪擾了他的睡眠。時間越逼近、讓人越睡不著,陸渺推開窗,初冬的寒意瞬息間遍佈全身,在這樣漸漸蔓延的冰冷中,他嚴酷灼熱的心口才能稍微鬆懈、稍微得到一絲喘息的餘地。
日出後,雪還沒有停。
鐘錶的滴答聲在室內響起,日光折射在雪上,又被晃進房間裡,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床上。他發了一會兒呆,聽到手機上定的鬧鐘再次震動時,抬手解開了衣服釦子。
陸渺不是所謂的“天使中性風”,他的男性特徵很明顯,肩寬腰細,肌肉緊實,生長在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彷彿受到耐心的雕琢。似乎也正因為這樣的精細雕琢,他的身體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