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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後面,陳友明抖抖自己的衣服,快速調勻呼吸,接著淡定的朝門口看去,反正是夢裡事就不要太為難自己,第一次見面如果表現的太謹慎也許效果還不如來的大大方方從從容容。
言過人到,一個胖胖矮矮黑黑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見他身上半舊袍子對襟開腰上繫著壓花皮革裝飾帶,袍子是棉的?反正不可能是絲綢,一瞧皺不拉幾的沒光澤,袍子底擺下能瞅到一雙灰色的靴子,估計原本是皂色時間久了光照和水洗色牢度不過關褪色了。
吳登傑看了陳賢弟的親筆信自然明白楊氏和小四郎來此的前因後果,他先走到跟前和老談說話,因為武人的身份就要灑脫點不需要那麼多繁文縟節,狠狠拍了老談,“談大牛,身子骨依然硬朗啊!這一趟可辛苦你了。”
老談抱拳謝道,“吳大人,哪裡的話,我受東家委託把四郎和楊氏送過來那是份內的事,這樣子請大人速速寫個回信好讓小老兒趕回去覆命,你可不知老太婆還在運河岸邊等我呢。”
吳登傑哈哈大笑,“莫要著急,乾脆我遣人去把談嫂子尋來住我家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家裡好酒好菜伺候著你,陳年的花雕啊!”
老談一時猶豫,吳登傑卻不再理會他,“我安排人和你同去,等一下把船交給柳家二郎照應。哎呀!這長得像蘆葦棒棒的難道是我的好女婿?看來等一下寫信回去得好好問候一下陳家大郎,沒養好啊!”
陳友明眨眨眼,心裡尋思這老丈人真性情,講話直來回去有一股子草莽味,他彎腰把雙手搭起舉過頭顱做天頂禮,口中說道,“泰山在上受小婿一拜。”臨來陳家老爹教授過見面的禮儀,那就先用上。
吳登傑樂了,打一出來雖說和老談在打屁餘光一刻也沒離開陳友明,觀察他的長相人品還有氣質底蘊,能被主人家長輩的我冷放一邊還能氣定神閒不卑不亢,這孩子真的十歲嗎?二十歲也未必能達到這樣的氣概。
吳登傑拉著臉歪著腦袋斜著眼就那樣不答話也不讓起身,老談看了有點看不下去小聲說道,“大人,四郎前一陣受過傷啊。”
楊氏一直低頭躲在一邊不敢看也不敢說話,只能用眼角的有限視線看著老吳和自家娃。
陳友明心中默數十下,等到十便自行直起腰來,笑著說,“謝泰山賜平。”
吳登傑微怒道,“賢婿,本官沒有讓你起身啊?”
陳友明笑著答道,“古人曰,‘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小婿以為在內同樣有所受有所不受,故而無論有沒有將令小婿亦可受亦可不受,受與不受不在泰山有沒有下令,小婿倒認為泰山定已有令,只是不好明示罷了。”
吳登傑本一粗人,雖略懂文墨但離舉人秀才的水平那差得遠,一時被這幾句給繞懵逼,他大手一揮,“算你口齒伶俐,好了,來人啊,把客人安頓到客房,洗漱完畢出來用飯,請孺人奶奶出來見人,把小姐一併叫上。”
說完揹著手邁開步子昂首挺胸走回裡屋,連正眼都沒瞧一眼楊氏,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妾值得本官留心嗎?
陳友明伸伸懶腰,再自己給自己捶捶後背,又雙手叉腰扭扭圈,贅婿的生活即將開始!
老談好奇問道,“四郎你不是還沒蒙學,為何會說古人曰?”
呵呵,偶爾聽爹爹講得。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