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聽說我稀罕死你,就是愛捧著你臭腳,嗯? (第3/4頁)
程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天聊的難度係數有點高,一般小姑娘根本過不了一個回合……
可她是鬱·扭骷髏·蔥!!!
說著,她掀開扣在石頭上的雪花膏鋁蓋,露出裡面兩隻暗紅色的小螞蟻。
這是她特意留的立功證據,就是為了這一刻。
倒是算不上救命之恩,但也是機智勇敢、見義勇為的見證。
總不好再抓著她不放吧?
她裝作聽不懂,傻乎乎地咧開小嘴,露出燦爛的笑容,道“你剛才好危險。
蟲子爬耳朵裡了,咱們這大夫醫術也就二把刀,耳道狹窄視線受限,很可能會留殘肢留在內,導致炎症哦!”
聞言,晏銜並未言語,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鬱蔥盯著他瞅的同時,晏銜同樣注視著她。
小姑娘的眼睛亮極了,不再是渾渾噩噩。
髮絲沾了無數毛毛刺刺的蒼耳,身上穿著他送的做舊棉襖,下面是洗的褪色半舊藍褲,褲腿溼漉漉的沾著不少淤泥,光著一雙小腳丫凍的發紅發紫。
看著格外礙眼……
他撿起遺落在不遠處她的外罩衣,一扯為二,鋪在她的跟前,讓她裹腳。
鬱蔥暗暗自得。
還不稀罕她?
這分明是捧她臭腳!
她腳都凍麻木了,可看他撕了破衣服還是有丟丟的小心疼,那是刻在骨子裡的節儉。
不過想到欠條上的布票,轉而就感謝起他的細心。
鄰家的漂亮小哥哥自小就這樣,平日裡素來沉默寡言,卻在晏爸忌日一個人將家屬院罵他是拖油瓶的孩子,通通給揍了。
晏媽嫌他給家裡惹麻煩,就狠狠罵他、打他、餓他。
她那時父母未曾遭遇意外,也未到三伯家寄人籬下,還是爸媽的掌中寶,活的自在舒心。
她憐香惜玉將自己的白麵饅頭分給他大半個。
他餓極了,幾乎是把饅頭奪過去,也沒道謝,只是自此她家裡的柴火總是滿的了。
倔強的少年透著淒涼的破碎感,可給她心疼壞了,後面又多次投餵。
如今,曾經那個單薄消瘦的少年,已經長成身形修長的青年。
咦?剛才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他人中那處紅腫,還留有她的指甲印。
險些給整成兔唇了!
她杏眸鋥亮,快瞄了他一眼,閃過心虛。
心虛的小手往虛空伸了伸,企圖掩蓋犯罪證據。
“額,那個耳朵進蟲子可能不是意外,你耳朵附近有淡淡豬籠草花的味道。
豬籠草開的小花,葉頂捕食昆蟲的同時能分秘香味,引誘昆蟲,而好多的小蟲子都愛鑽縫進黑,對這次動手的人有懷疑物件嗎?”
“有。”晏銜頷首,蹲下身用破褂子把她的小腳丫裹好。
不遠處,楊國祥與徐紅霞剛出蘆葦蕩,就撞上七八個男知青,做賊心虛的藏匿起來,就聽到對方的談話。
“一共就兩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村裡一個,知青一個。”
“公社領導瞎了眼,要將這名額給晏銜!
哼,看他成了聾子還咋回市裡上大學!”
“咱們都是一個知青點,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樣弄了那晏銜,會不會……”
“現在做都做了,怕也晚了,再說諒誰也想不出那蟲子會專門往晏銜的耳朵裡鑽,而且他吃的雞蛋水、是他繼兄弄的迷藥,跟咱沒關係。”
“就是,明明咱們同是知青,憑什麼只有晏銜能入公社領導的眼,咱們就要累死累活的熬在田裡?”
“走走,蘆葦蕩打野鴨子吃去。”
楊國祥將他們的對話聽個滿耳。
終於知道哪裡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