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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宗交流大會,就在十日後。
去往北城佛鄉路途遙遠,師如月帶隊,在第二日便乘著雲舟啟程了。
說實在的,往年的交流會,藥王谷也就只是去湊個數。
畢竟藥王谷多醫修,學的都是治病救人的本事,去跟那些苦修派拼戰力耐力,肯定是拼不過的。
哪怕是同為輔修派的天機閣,也完全不把藥王谷放在眼裡。
天機閣上下七萬年的歷史,橫跨兩次屠魔大戰,且戰中皆立首功。
宗門之旨:先蒼生而後己身,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七萬年,他們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因此深得民心,威望遠絕非其他三宗可比。
主修的陣符卦三道,經歷了無數個時代的沉澱,推陳出新、查缺補漏、踵事增華,其中的底蘊,又豈是一個深厚能夠形容。
更別說,陣符卦三道本就攻防兼備,只要善加利用,多得是出奇制勝的機會。
所以,到頭來藥王谷年年墊底。
時間久了,藥王谷的弟子們也擺爛了。
這次出來,他們怕路上無聊,都各自揣了不少草藥靈植出來,在雲舟上配藥、製藥、試藥。
研究新藥,是醫修的樂趣。
醫修辨別藥性時,通常都會採用最樸素的方式,那就是:嘗一口。
於是雲舟艙內,藥王谷弟子們的日常就成了:
試藥,吐血,被救,改良。
試藥,抽搐,被救,改良。
試藥,暈厥,被救,改良。
試藥,誒嘿這次沒事,拿隊友再試一遍看看。
以至於到了北城地界,師如月開啟船艙的門時,目之所及:
地上昏迷的、抽搐的、吐血的。
旁邊打架的、吵架的、拉架的。
還有忙得腳不沾地搶救這個、搶救那個的。
真是,非常……潦草。
“挺好,都還活著。”
師如月倚在門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收拾一下,我們準備著陸了。”
“好嘞!季蕪師叔!”
北城苦寒之地,地廣人稀,靈氣相較於其他大境,要稀薄不少,以至於藥王谷的雲舟才到邊境地帶,就已經因為供靈不足開始晃晃悠悠了。
為了不突然墜機,便只好提前降落。
一隊十六人,浩浩蕩蕩進了邊上一個鎮子,打算先落腳休息一番,再重新計劃路線。
“大師兄……我怎麼感覺,那些人都在看我們?”
被稱作大師兄的,是當任藥王谷谷主的獨子,名叫容京墨。
身高體壯,濃眉大眼,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都是光,像一隻溫暖陽光的大狗。
“啊?”容京墨愣了一下,隨即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呲著大牙笑:“我猜他們可能是有點怕生。”
“……是嗎?”
師如月走在隊伍最前面,沒出聲。
事實上,鎮上的人的確都若有似無地在盯著他們。
那眼神,可不是怕生。
是那種看獵物一樣的,虎視眈眈。
首先,他們穿著藥王谷的弟子服。
就等於:超級有錢+不擅長戰鬥。
再觀他們,一個扛著一個,一個扶著一個的,又因為好幾日不眠不休的“為事業獻身”,現在髮絲凌亂、衣裳皺巴,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怎麼看,怎麼像逃難來的。
綜上所述,他們現在在那些鎮民眼中,就是落難的肥羊。
想到這兒,師如月又打了個哈欠。
她很怕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