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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回穹本該無事的,他那山莊之中有著祖上留下來的陣法,只要不離開,便沒有人能撼動引兵山莊。
孩子夫人相繼被害,他一時間失去了理智,或許求援了別人,但無人來幫。
若是永夜之前,或許會有人前來幫助時回穹,為其出頭,可永夜當下,自保尚且艱難,遑論幫助別人?
時回穹這個人,腦子也是軸,原本就欠下盧安平人情的他,不願再欠下人情,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永夜之下,時回穹也不勝從前,親自出面吃癟之後,回到引兵山莊便遭遇了一場圍殺。
數十人圍攻之下,被永夜限制的他,終是不敵被一矛貫穿了心口。
將那少女庇護在山莊密室之後,他用最後的力氣傳訊託孤之言,那之後他催動了殘存的陣法逼退了那些人,身死魂不散。
站在引兵山莊的廢墟之上,盧安平推演著這一切,看著那個稱呼自己為前輩之人身死的地方,靜默不語。
時回穹是一個少見的人,一個身上有著煙火氣,江湖氣,沒有長生之人架子的好人,可這樣庇護眾生,平等對待別人的好人,最終死的什麼都沒有剩下。
知悉了一切的盧安平,仍是不知道那少女的身份,她不願回答,盧安平也不想多問,按照時回穹的意思,將少女送到地方就行。
在此期間,只要沒有不長眼的傢伙,時回穹的事情,盧安平其實可以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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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時分,雪月樓前,往來者眾多,不少都是沿著古道前往西海行商的客人,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搖曳身姿,臥在往來客商的懷裡,或是飲酒,或是吟唱,挑逗著那一擲千金之人。
燈火絢爛,靡靡之音傳向四方,在雪月樓前稍遠一些的方向,七八個人在那裡站定,為首的是那個短粗的漢子,看著雪月樓的方向,瞪直了眼睛,走不動道了。
“九爺,正事要緊。”一直在鎮上監視盧安平和少女動向的鼠須男人,連忙勸道:“臨行前老大說過的話您可別忘了。”
“聒噪。”那短粗漢子聽到下屬這般言語,當即回頭看了那多嘴的人一眼,眼神之中滿是冰冷。
這一眼之後,這鼠須男人也不敢言語,當即巴掌往自己臉上招呼了起來,“我多嘴,我多嘴。”
面對這麼一個對下屬兇狠無比的傢伙,他們這些人也只能戰戰兢兢的應對著,不敢違逆對方的意思,因為稍有不慎他們就得死在這裡,那短粗漢子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多得很。
“知道自己多嘴就行,一會兒我去快活一下,你們去抓那小女孩,得手了來此等我。我去快活這件事,誰要是敢給我洩露出去,我讓誰嚐嚐我最新煉出的小寶貝。”短粗漢子一邊說著,手上湧現出一團黑色的東西,湧動之間看的眾人不寒而慄。
“不敢不敢。”體會過痛苦的眾人,聽著這話,連忙搖頭,一副萬分恭敬的樣子。
不怪這群人不願與這排在最末的傢伙同行,這傢伙一向如此,對自己人和別人一樣,一視同仁的狠毒。
就在這短粗漢子搓著手,去往雪月樓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遠處而來,結結實實的與這短粗漢子撞在了一起。
完全沒有防備的短粗漢子,被這一下子撞的頭昏眼花,坐倒在地。
“沒長眼吶?”短粗漢子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看著眼前之人,沒好氣的叫罵道:“眼睛是長到屁股裡去了啊?”
越想越氣的短粗漢子,看著面前的少年人,手上湧現了一道黑暗,悄無聲息的湧動向少年人的方向。
短粗漢子正準備看笑話呢,可下一瞬,他的臉上顯現了一瞬驚訝的神情。
操縱出來的毒蟲,在觸及到少年人衣衫的瞬間便失去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