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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侯俊鋮和劉明承等人返回了石含山,氣都沒來得及喘勻便被老山西派來的頭目引入了聚義堂,侯俊鋮自然也知道老山西為何如此急切,卻毫不在意,坦坦蕩蕩的來到聚義堂。
侯俊鋮停在門口,掃了一眼堂中的情況,老和尚沒有坐在聚義堂高臺上他慣常坐的那個位置,而是坐在長桌一側,鬱寨主和三四個寨主站在他身後,另一邊則坐著七八個寨主和投誠落草的反正綠營將領,大部分的寨主頭目或多或少都意識到了聚義堂中緊張的氛圍,不知所措的東一堆西一堆聚在一旁,小聲嘀咕不停。
涇渭分明。
劉明承早就派了人回寨通報,正在衡州活動的易公公收到訊息之後也是第一時間便寫了信派人送回大寨,不用說,信裡滿篇都是憤怒和質問。
高臺上安坐在虎皮椅上的老山西看起來卻還很平靜,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只是雙眼之中的寒光怎麼也藏不住,不時的朝劉明承瞪一眼,劉明承也明白老山西是在責怪他沒有私下裡把侯俊鋮處置了、反倒還帶回山寨來,劉明承兩頭為難,乾脆低著頭沉默不語。
老山西又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老和尚,他是不請自來,聽到侯俊鋮回寨的訊息便趕來了聚義堂,不僅是他,二十八寨各寨的寨主也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顯然老和尚將訊息散了出去,而且在侯俊鋮到石含山之前就散了出去,否則那些離得遠的寨主,怎麼會剛剛好在今天齊聚一堂?
是誰把訊息透出去的?老山西瞥了一眼跟著侯俊鋮一起入堂的四腳虎,面色不變,雙眼之中卻愈發的陰沉了起來。
侯俊鋮吐出一口氣,邁步進入堂中,老山西卻理也沒理他,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老和尚:“老和尚,你假傳俺的命令把弟兄們都找來,是什麼意思?”
“老寨主和老僧共事多年,何必多此一問呢?”老和尚微笑著回道,朝一旁的一張椅子一指,示意侯俊鋮坐到身邊來:“二十八寨不是一個人的寨子,許多事情得大夥商量著來才行,人命關天的事,自然不能讓老寨主一個人私下裡就定奪了。”
老山西冷哼一聲,視線落回侯俊鋮身上上下打量著,又瞪了一眼侯俊鋮身後垂著頭的劉明承,冷笑道:“侯少爺在湘鄉辦的好大的事!二十八寨也傳了個遍,侯少爺膽大包天,不單單辱罵周王殿下,三藩的將帥、天下反清的義軍,都讓你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圖個嘴痛快沒關係,可你為二十八寨的弟兄想過分毫?”老山西猛的一拍椅子把手,怒斥道:“惹惱了周王殿下和國公爺,二十八寨數萬人丁,都得給你陪葬!”
“我若是不為二十八寨著想,直接在湘鄉跑了便是,又何必回來?”侯俊鋮答得坦坦蕩蕩,他如今算是和老山西攤牌了,說話也就沒什麼顧忌了:“我在船山先生那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三藩那群渣滓,連自己人都得防著捅刀子,他們又怎會信任二十八寨的弟兄們?只會把弟兄們當成耗材炮灰!三藩這群只顧著爭權奪利的傢伙,如今雖可猖獗一時,但等滿清穩住陣腳,他們可還有一絲勝機?”
“戰術上的勝利改變不了戰略上的失敗,吳三桂能在數月之間席捲大半個南方,可誰敢保證他能一直贏下去?”侯俊鋮掃視了一圈堂中眾人,目光落在老山西身上:“老寨主您是從明末的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是親身經歷過當年李自成火併羅汝才的,這些事您想不通嗎?您要帶著弟兄們去投吳三桂,到底是為了二十八寨,還是為了您自己的富貴?”
聚義堂中瞬間一片死寂,不少寨主頭目都詫異的看著侯俊鋮,老和尚也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心中默唸著:“好小子,上來就亮刀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老山西面色一沉,雙目兇光閃爍,卻沒有一絲難堪的神色,惡狠狠的說道:“反清和求富貴衝突嗎?當今之世,若不投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