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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俊鋮坐在一塊土臺上,一條手臂被牛老三拽著,牛老三一邊輕輕的揉著,一邊笑道:“一點扭傷而已,侯先生不像俺們一樣從小乾重活,用力猛了就容易受傷,不礙事,養個半天就好了。”
“一隻手也有一隻手能幹的活,我也不能脫離群眾嘛!”侯俊鋮調笑一句,問道:“永寧那邊怎麼樣了?”
“侯先生,您才剛問過……”牛老三嘿嘿一笑,老老實實的又說了一遍:“永寧縣派了幾匹快馬往趙家堡子去,現在估計就躲在哪個山頭觀察著趙家堡子的戰況,四腳虎大哥在城外的三里鋪安排了人盯梢,只要永寧縣有兵馬出來,立刻就會回報過來。”
“趙家堡子……這個時候也該打起來了吧?”侯俊鋮看向趙家堡的方向,眼中滿是憂色,彷彿是在勸慰自己一般說道:“應寨主是最早主動來聽我課的寨主之一,又一向以穩重聞名,所以我才安心讓他負責攻堡,又有鬱寨主在旁協助……希望他們不要上頭就好。”
牛老三沉默著沒有接話,侯俊鋮的謀劃沒有瞞著他,上層的鬥爭,自然輪不到他來插嘴。
侯俊鋮輕聲一嘆,又問道:“聽說東村那邊有村民回去了?”
“不止東村,小林村,上溝屯也有村民陸陸續續的回來了……”牛老三又呵呵笑道:“咱們的弟兄去砍竹子,那些村民也不像以前那樣逃跑了,一開始還有遠遠圍觀、很是警惕,到現在估摸著是見俺們沒有劫掠的意思,都沒人理會俺們了,全在忙著自己的農活,有些村民還幫忙把竹子都砍好了,等著咱們去搬。”
“這是好事,證明當地的百姓和我們已經有了初步的信任了,日後派人來做工作,也能方便許多!”侯俊鋮將手臂抽了回來活動著:“要提醒弟兄們,若砍的是村民的竹田,必須要付錢,村民不在也得付錢!向村民討水喝討吃食都得付錢,哪怕村民不收,也得強塞給他們!”
“俺曉得,早就吩咐過了……”牛老三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就是有些刁……百姓嘛,好不識趣,俺們明明砍的是野竹林,非說是他們的竹田,這種人,也付錢嗎?”
“照付,千金買馬、城門立木,咱們本來買的也不是竹子,是信任!”侯俊鋮回答的斬釘截鐵,又轉頭看向趙家堡子方向:“這筆錢也是拿來買趙舉人的命的,舉人老爺,怎會看著自己吃虧?”
堡牆上鑼鼓聲響個不停,驚雷一般的銃聲次第炸響,鉛彈碎子落雨一般從堡牆上射下,夾雜著亂飛的羽箭,撲至堡下的紅營之中慘叫聲不絕於耳,在密集的彈雨下接二連三的被射翻。
好在永寧地區盛產竹子,紅營將竹子一圈圈捆紮在一起做成擋牌,下置小輪,推到堡下防禦堡上的銃彈和弓箭,紅營的銃手也使用著各式火器進行著反擊。
只是趙家堡的垛牆皆挖有射擊孔,守堡的團丁和百姓將火銃伸出射擊孔便能射擊,人員都有垛牆保護,不會暴露在外,紅營的反擊對他們的殺傷也極為有限。
一架架竹梯搭上了堡牆,紅營的將士蜂擁在竹梯下,大多數人卻是你推我、我推你,扛著木牌門板在堡牆下挨著銃彈弓箭,就是不敢往上爬,只有那些二十八寨的老山賊,咬著刀扛著盾,手腳並用的在竹梯上攀爬著。
一處垛口推上了一門小炮,炮尾高高抬起,炮口正對著堡牆下擁擠在竹梯處的一夥紅營兵卒,有人看見了那門炮,伸手指著它大喊大叫,但他們的聲音很快就被戰場上的嘈雜聲蓋過,大多數的人頭頂著木牌門板,根本沒注意頭上的情形。
炮響,散射的炮子暴風一般將那一隊紅營將士席捲而過,他們手裡的木牌門板和竹牌攔得住威力弱小的火門銃,卻擋不住驟雨一般的炮子,頓時炸起一片血霧,堡牆下亂成一團、慘叫聲、呼喊聲雜亂的響著,與此同時,堡牆上響過一陣鑼聲,一隊團丁從垛牆處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