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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士子騎著馬跟在那一隊田兵後面,越往趙家堡的方向去,路上來來往往的村民越來越多,一路行來,竟沒有一個村民百姓臉上有一絲因為戰事將起而泛起恐懼之色,反倒是人人興奮不已,如同趕集一般的熱鬧和興致盎然,迥異於老士子在袁州府等地的所見所聞,讓他大感驚奇。
前頭幫忙牽著馬的那位兵訓官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士子:“先生,再走幾里路就要到趙家堡了,你和侯掌營真的是舊識?”
“我與他師傅是舊識,至於侯掌營嘛,他父親與我有一兩封書信往來……你放心,我這把歲數了,誆你有什麼好處?”老士子微笑著答道,朝一名田兵背後指了指,轉移話題道:“對了,方才就想問老兵訓了,你們這些……田兵背上貼的都是什麼?我一開始還以為記號,如今隔得近了仔細看來,卻發現似乎是什麼文章?”
“不是文章,拿來識字的……”那兵訓官走到一個田兵身後,將他背上貼著的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素布扯下來,捧到老士子身前:“這素布上三百多個字,是紅營總結的常用字,下鄉的工作隊的教導們一筆一筆寫的,不僅是俺們田兵,紅營的營兵和一些百姓背後都得貼著,幹活的時候也能看上兩眼,記個形狀。”
“平常工作隊在村子裡,就會開班教俺們識字,但他們人少事情又多,不經常來,村民們只能用這些法子先把字形記著,日後等工作隊來了,再找他們解釋含義。”
“紅營…….竟然在教村民們識字嗎?”那老士子捧著那張素布,滿眼都是驚訝:“有教無類……聞所未聞!”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陣隱隱約約的喇叭聲,那兵訓官拽緊了馬韁,伸著脖子朝前頭看了看:“聽這聲響,趙家堡那裡應該打起來了!”
盾車緩緩的從四面八方向著趙家堡推進著,堡上硝煙瀰漫,炮子和碎石亂瓦雨點一般的撒了下來,打在盾車上噗通作響,但卻絲毫沒有遲滯盾車的推進。
結實的竹木捆紮成堅實的擋牌和盾車主體,擋牌後堆上裝滿泥土的布袋,之後再用一層竹木結構加固,這樣的盾車對輕型火器和羽箭具有極佳的防護效果,當年明軍攻打女真人的寨子時便常使用盾車掩護進攻。
後來被努爾哈赤學了過去,反過來用於攻打遼東的城池,照樣無往不利,直到明軍開始大量使用中重型火炮,這些移動緩慢的盾車成了火炮的靶子,才被逐漸淘汰。
但趙家一個只有兩三百團丁的地主家,自然是沒什麼中重型火炮的,堡牆上潑下的炮子和銃彈就算打碎了擋牌,也會被擋牌後的土袋擋住,躲在盾車後的紅營戰士們自然是毫髮無傷。
這盾車也不是毫無缺點,移動緩慢是其一,其次便是笨重,趙家堡四面都是上好的水稻田,盾車要經過這些水稻田,無一例外都會陷入田地之中,但紅營有的是時間和材料,還有許多百姓自發的幫助,在圍堡之時便開始用竹子在稻田之中鋪上一條條寬敞的簡易“道路”,讓這些盾車可以直接推到堡下。
永寧縣的那些官員恐怕還以為這次開戰會像上一次一樣,百姓們都逃進趙家堡裡幫助趙舉人抵禦“山賊”,而他們只要不像上次那般冒進,有一支兵馬在旁邊策應,紅營就無法安心攻打趙家堡,到最後也只能無奈撤退。
而如今四面八方黑壓壓的人潮,趙家堡看得清楚,永寧縣的大小官吏自然也看得清楚,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他們更是清楚,從紅營大軍圍堡之後,永寧縣只派了一些探馬來查探,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代表著趙家堡不可能得到一兵一卒的支援了,甚至連一支外圍策應的兵馬也不會來了,紅營自然有了充足的時間去準備,而一場戰役,準備最充分的一方自然也是贏面最大的一方。
但堡內的團丁還沒有放棄抵抗,趙舉人作惡多端,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