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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這個……我與世子爺他……真的不熟!」
他爹這時候不是該質問他又失了規矩溜出府去,又或者是責罵他不止檢點完全不懂男女授受不親麼?怎麼好像完全沒有提及,唯一看起來讓他爹不高興的似乎也只有說道雲間鵲和影公子的時候。
這說不通啊!
「為父雖然與舒寧長公主和駙馬素日裡並無交情,既然世子相邀,你去一趟也無妨。」溫彥豐無視溫知如那張寫滿疑惑的臉又道,「那日與你的銀子都花了麼?你既然是我溫府的大少爺,自然該是穿著體面些,讓管事的找人替你趕幾身合適的新衣,別出去丟了我溫府的臉面。」
「爹……」聽到這兒,溫知如才終於恍然大悟,「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知道你口無遮攔妄議朝政,還是知道你差點被一個青樓小倌勾了魂去?」
「咳……咳咳咳……」還以為溫彥豐下一句要說出什麼「為父知道你這些年隱藏身份也不容易」這類父子親情的話來,沒想到竟是這一句,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爹!我以後不敢了。」
「賢王世子與夏侯公子雖然是年輕氣盛了些,到底也算是品行端正,你與他兩結交也未嘗不可,只是雲間鵲那種地方,你以後少去。」
「知道了。」溫知如嘴上應著,可心裡想的卻是他和慕雲影的金礦生意。看來又要想法瞞著他爹了。
溫彥豐哪裡看不出來他心裡那些小九九,卻也沒點穿,只是接著問,「為父先前說的,你可願意參加科舉入士為官?」
「爹,孩兒自由就是個懶惰散漫的,說話也是口無遮攔,若是做了官觸怒了聖駕可就不好了!」
雖然他這麼回答聽起來確實是挺沒出息的,不過大錦朝有他爹這樣的治世能臣就夠了。在他爹眼皮子底下當官,說好聽的是有爹庇佑,說不好的,那可比在皇帝身邊都要難!
後院這些個姨娘姐妹就夠讓人煩心了,再當個官,他怕自己未老先衰,年紀輕輕就被累死!
溫彥豐突然回憶起當年,他與沈如昕雖說早就相識,可關係也只是介於朋友與兄妹,或者說那時候的他想著的是如何幫助父親,如何一展抱負,心中根本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的念頭。
後來他回京封了官,父親談及他的婚事,又說起沈家小姐也已到了嫁齡。他想著這個女子,一直都是那麼的溫婉懂事、大方得體,便也點頭應了。
他想起小時候,母親雖為嫡妻,可也沒有少受府裡那些個姨娘們的明裡暗裡的算計,總是悶悶不樂,他或許還不懂情愛,卻是從心眼裡相對沈家姑娘好的,也打定了不會納妾的念頭,卻沒想到最後兩人的關係反而會因為自己不肯納妾而變得愈漸疏遠,以至於溫知如出生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的詢問了幾句,沒有真正關心過。
溫知如是男孩子的事,還是沈如昕過世後他才偶然得知的,他大概也猜到了沈如昕的用意。
錢氏剛入府時候也還算是規矩的,知道主母身子不好又有孕,便也日日早晚問安伺候湯藥,可到幾個月後她也有了身孕後就變了。藉口身子不適怕過了病氣什麼的不去給沈氏請安也還情有可原,到肚子漸漸大了,更是一副生了兒子將來早晚就是溫府當家的模樣。
那時候溫彥豐不過是個五、六品的小官,常常要呆在軍營裡陪著士兵們一同操練,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府一趟,自然管不了那麼多。
沈氏身子一直不好,府裡大多時候還是太夫人當家。太夫人心裡雖然中意沈氏這個嫡出的大家閨秀,可想到她那病弱的身子,連太醫都不能保證孩子能不能活得下來,心裡更在意的自然是錢氏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等到沈如昕漸漸明白自己是引狼入室的時候早已是力不從心,她害怕自己拼了命才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