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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老夫人說了,王府家大業大,又剛得聖上的賞賜,也不會苛待你什麼,讓外人覺得王府刻薄寡情,你搬過去若是少些什麼,只管跟府裡的管事說,這兩天就會備好給你送來。」
終於……
他終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終是容不下他了。
前幾天他也聽說了,先帝英年早逝,太子年幼無知,最後還是太后獨子瑞王爺做了皇帝,從前錦翌軒就和瑞王府走的近,想來新帝登基的背後錦翌軒也沒少出力,原本錦翌琿去世之後他就會繼承郡王的封號,如今的新帝看重他,直接加封一級依舊是賢王也不足為奇。
溫知如透過半開的窗戶仰望了一眼屋外雪後的晴朗,險些被陽光刺疼了眼睛,讓視線都模糊了。
從前是他執迷不悟,明知道府裡的人都不待見他,也硬是留了下來,只為了能偶爾見他一面,明明知道見了比不見更讓他心疼,明明知道他對自己有的只是利用,卻還是放不下。
病了這幾個月,睡的多了,也想的多了,想起這些年自己做的荒唐事,他痴心妄想那個不屬於自己的人,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離世,溫知如知道,如今的下場不過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
曾經他是溫府的嫡子,可母親懷他的時候身子就已經不行了,還硬是拖了八個月把他生下來,母親知道自己不能親自照顧這個幼子成長,又怕他嫡長子的身份惹人嫉妒招來殺生之禍,便買通了產婆,謊稱生的是個女孩。
知如的外貌與他的生母有八分相似,生的格外秀氣,所以一直長到了十三四歲也沒有被人識破他的性別,只有從小伺候他的奶孃劉嬤嬤知道而已。
那一年三月,滿庭春/色,院裡落盡的桃花像是姑娘臉上薄薄的胭脂透著一種嬌柔的味道。
他去參加了明惠長公主府上的桃花宴,從小到大他是很少出門的,因為嬤嬤不願意他像府裡姑娘那般穿著鮮艷的裙襖,插著一頭珠翠。 獨家整理
那是他唯一一次參加這種聚會,便認識了賢王府的二少爺錦翌軒。
他還記得那天錦翌軒穿著一身月白色金線暗花的錦袍,站在桃樹下又豈是一個翩翩公子可以形容,他的輪廓並不剛毅,而是帶著惹人傾慕的風流瀟灑。
溫知如只是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便覺得心好像都要跳出來,從前在溫府,他見過的稱得上相貌不凡的男子便只有父親,連繼室所生的弟弟也只能稱得上端正俊朗。不過溫老爺與他不同,父親的五官更鮮明,眼睛裡總透出讓人畏懼的寒意。
後來還是錦翌軒主動與他攀談,還讓貼身的小廝偷偷送了胭脂珠釵去溫府與他交好。
溫知如那時候是既高興又擔憂,他心裡對錦翌軒自然也是喜歡的很,可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女兒身又該如何?
他從小就是足不出戶,性子也被養的唯唯諾諾,缺了男子該有的氣魄和擔當,本來遇上這樣的事定是沒了主意的。
可那時候他卻不知道哪來的膽量,回了一封書信讓劉嬤嬤送給錦翌軒,告訴了他自己雖也傾慕與他,可卻是個男子的事。
原想自己的這段愛戀就這麼的不了了之,沒想到錦翌軒又回了信過來,那封信的措辭淫/亂又大膽,若是尋常的大家閨秀該是羞愧難當,覺得這個男子定是別有所圖不敢與他繼續交往了。可溫知如那時候卻早已鬼迷心竅,只覺得錦翌軒對自己濃濃的愛意,就連自己是個男子的事實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甚至他還用各種藉口偷偷出府與錦翌軒私會。
錦翌軒更是甜言蜜語的哄著他,說自己心裡最看重的就是他,可惜早有婚約在身,否則一定讓他以溫府嫡女身份嫁給自己做正妻。
那時候的溫知如心心念念只想著與錦翌軒長相廝守,哪怕無名無分被世人詬病也無所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