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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啟櫃子,抱出一床新被子,「哦對,雖然我不收你住宿費,但是這床新被子的錢和早餐費我要收哦。」
「都行,都行。」儲怡禾的臉上已經是一副生無可戀、所以任他擺布的神情,她接過男人找來的被子,在地板上找了塊空地。
她盯著地板上的灰塵,想問男人要把掃帚,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男人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說。
男人正在用手指撥弄著自己額前的劉海,「沒有必要,我有預感今天之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儲怡禾聳了聳肩,自給自足地找來掃帚勉強清潔乾淨,把垃圾都掃到外面的垃圾袋裡,這才把被子鋪在地上。
男人這時候來搭了把手。
儲怡禾立刻自如地把東西都交給他,自己則退到一邊抱著手臂看著,在心裡想道:好在這人還不算太冷血。
可能儲怡禾真的太累了,她把頭靠在枕頭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她是被一陣陣門鈴聲吵醒的,她睡得昏沉,門鈴聲響了好一陣才把她從睡夢裡拖拽出來。
「媽媽——」她下意識地呼喊,「有人按門鈴——」說著她一邊揉眼睛,卻發現臉上還帶著口罩。
她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陌生的房間讓儲怡禾瞬間清醒了大半。
她向床上望去,只見被子裡隆起一塊,那裡躺著的人睡得比她還沉,對狂轟濫炸的門鈴聲毫無反應。
儲怡禾小心翼翼地挪動過去,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喂,醒醒,有人敲門。」她輕輕地說。
男人還是一動不動。
儲怡禾悄悄掀開被子的一角看了一眼,只見男人的眼睛緊閉,睡得恬靜。
再盯著人家看就不禮貌了。儲怡禾連忙做賊心虛似的幫男人掖好被角。
然後她慢吞吞地向門邊走去,心裡想著: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趕緊離開吧。
只是外面的人比她想像的還要有耐心,在儲怡禾開啟門的前一秒,外面的人還在鍥而不捨地按著門鈴,彷彿要用人類的手指頭把門鈴按出火星。
站在外面的是位郵遞員,他看到儲怡禾來開門,大聲抱怨著,「終於來開門了,聽不到門鈴嗎?」
儲怡禾不自然地揉了揉耳朵。
當然聽到了,差點被吵聾了。
郵遞員還在叫著,「唐博彥,唐博彥的快件。」
「啊」儲怡禾有些茫然,「誰是唐博彥?」
郵遞員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她,「你問我誰是唐博彥?」
「我是。」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帶著剛起床的沙啞。
儲怡禾心頭一動,回頭望去。
只見男人赤著胸膛,只穿著一條睡褲,把他磅礴的肌肉暴露無遺,男人不覺得有什麼,儲怡禾卻覺得無比扎眼,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個透徹。
男人不管她,似乎是覺得儲怡禾站在門口礙事,他伸手輕輕一撥,把女孩的身體推到一旁。
然後他一邊揉著睡得鳥窩一樣的頭髮,一邊草草簽了字。
謝過了郵遞員,他重新把門關上,然後把快件隨手扔到一邊。
「早。」儲怡禾這才回過神來,她的眼神飄忽,磕磕巴巴地問候道。
男人卻沒有回應她,只是似笑非笑。
「原來你叫唐博彥。」儲怡禾尷尬地接著說道。
「嗯,是啊。」
「你姓唐嗯,你是漢人。」見男人似乎不打算搭話,儲怡禾只能硬著頭皮扯下去。
「我是你爹。」
「啊?」儲怡禾先是一愣,隨即皺著眉頭抬起頭,這才注意到男人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戲謔,「真沒教養,我又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