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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染性的肺炎。”
蕭讓讓前臺送來酒精和口罩。
他戴上口罩,脫下寧稚的運動外套,用酒精擦拭她的頸間和腋窩。
寧稚眼下只穿一件裸色內衣,腰腹纖細平臺。
蕭讓忍耐著衝動,一點一點地為她擦拭酒精。
腋窩擦完,沒有再往下擦,即便醫交代腹股溝也要擦拭。
蕭讓找了一件自己的短袖t恤讓寧稚穿上。純棉t恤輕薄透氣。
他又用棉籤沾溼溫水,一點一點地沾在寧稚嘴唇上。
下午三點多,私人醫生終於上門了,蕭讓忍著把此人打一頓的衝動,描述寧稚的情況。
“九個小時沒有退燒,溫度從39.5度到40度,喉嚨疼,眼睛疼,高熱不退。”
醫生為寧稚檢查了眼睛、喉嚨和肺部。
聽完肺部,說:“肺裡有痰,初步診斷為肺炎,炎症引起高燒,我開點藥物給病人服下,如果24小時後沒有好轉,必須去醫院。”
“好。”
隨著處置單一起遞過來的,還有賬單。
蕭讓立刻拿出一疊厚厚的現金,支付了費用。
他穿上外套,去附近的藥房把藥買齊了。
有一個白色的藥片,24小時服用一粒,還有一些液體藥物。
蕭讓把藥片碾碎,和液體混在一起,兌了水,然後扶起寧稚,用湯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
像喂小寶寶那樣。
寧稚吃完藥,繼續睡覺。
這麼一番折騰,天已經黑了。
蕭讓才發現自己一整天沒吃飯,沒喝水。
他讓酒店送了點簡餐過來,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去靠到床上照顧寧稚。
半小時為她測一次體溫,看到寧稚的體溫從40度一路降到38度多,才放心一些。
……
寧稚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整個嗓子都要冒火了,頭和眼睛也很疼。
不過人精神卻還好。
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酒店房間的床上。
蕭讓單側手臂枕在耳下,戴著口罩,睡著了。
丟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著,寧稚拿來一看,是江睿的來電。
“奇怪,來電怎麼沒震啊。”
寧稚接起來,小聲說:“江律,蕭律睡著了,您有什麼事兒嗎?”
電話那頭,江睿愣了下,說:“傍晚,睡什麼覺呢?”
“我們在倫敦。”
“哦……等你們蕭律醒了,告訴他——上次給他介紹的客戶,明兒到所裡,讓他務必趕回來!否則人家就要跟君天續約了!”
“好的。”
寧稚把電話掛了,手機再度放回蕭讓手邊。
剛一抬頭,就見蕭讓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黑亮深遠,深深地看著她:“好點了嗎?”
說著,手就探到了她額上,然後長長撥出一口氣:“退燒了。”
寧稚眨巴幾下大眼睛,問:“我發燒昏睡了很久嗎?”
蕭讓看一眼時間:“一天一夜。”
“奇怪,怎麼會發燒啊。”寧稚說著,看到蕭讓戴著口罩,登時就明白了,指了指自己,“我陽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