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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沈氏離開安州的時候,唐枕一家身陷囹圄,哪怕有士族身份在不至於被滿門抄斬,但流放邊疆是少不得了的,誰能想到唐枕會翻身呢?又有誰能料到唐枕今日能執掌四州之地?
都說造化弄人,這種勢利眼丈母孃離開後,女婿就原地飛升的故事,放戲臺上指定有不少看客高聲叫好大快人心,但落盡現實,還是落到自家人頭上,崔嬤嬤就很不是滋味了。
崔嬤嬤:「不說夫人心裡傲氣,就算沒這股勁兒,夫人也不會回去的。」
小丫頭:「為什麼?」
崔嬤嬤嘆氣,「夫人刀子嘴豆腐心,心裡疼惜著小姐呢,當初是她自己執意要離開,現在看姑爺發達了又回去,叫姑爺以後怎麼看待小姐?更何況現在日子還不夠好嗎?夫人能自食其力,咱們上頭也沒有個老爺壓著管著,想做甚就做甚,原來在安州時可沒有這樣快活日子。」
小丫頭嘀咕一句,「話是這麼說,可現在錦州也不安寧了。」
崔嬤嬤面色一沉,「這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小丫頭被她嚇了一跳,吶吶道:「我……我沒從哪兒聽來,就是少爺這些天愁眉不展的,我看他臉色就覺得不對……」
德廣王府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近來戒備愈發森嚴,前些時日據說是要發兵攻佔隔壁滄州,連檄文都發了,卻中途變卦,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這些事情,自然不能寫進書信裡。
沈氏沉吟片刻,提筆寫了一些瑣事,說近來城中米價布價都上漲,生意不好做,又說城裡巡邏防守的衛兵多了許多,宵小再也不敢打劫行竊,住在這兒覺得心安云云,只有沈從被公務壓彎了脊樑,多日來笑顏不展,略略點過這一句,末尾再寫上不必掛念,一切安好。
這其中沒有一句提到唐枕,提到安州,彷彿只是一封普通不過的寫給女兒的家書,等到墨水吹乾,沈氏將信件用火漆封好,讓人送了出去。
這信到了信使手裡,卻不是和其他送往安州的書信放在一處,而是單獨挑出來送去王府呈到燕銜玉面前。
燕銜玉看完,眉頭緊鎖,難道這沈氏當真和安州撇開了關係?
謝文山在旁道:「主公不是說唐枕安憎分明嗎?這沈氏功利得很,當初是她自己撇下女兒女婿跑的,現在估摸也沒臉回去,這個人是不是沒有用了?」
燕銜玉仔細回憶了半晌,實在沒起來前世的沈氏是個什麼人,更準確地說,前世他哪裡會關注沈氏這樣的小人物,自然不可能留下什麼印象。他在找法子作弊,謝文山卻一心認為他家主公決勝千里無所不知,正期待地等著他示下。
對上謝文山期待的眼,燕銜玉憋了半晌,最終不得不吐出一句話,「沈氏暫時沒用了,但還得盯著她,將來總有能用上的一天。」誰知道有沒有用呢?不管了先糊弄過去再說。
兩人說話間,外邊侍從來報,說德廣王來了,謝文山聞言立刻看向燕銜玉,果然見他目中透出警惕,這對從前同心同德的父子,如今也走到了這一步……
在燕銜玉手中轉了一圈的書信,隔了一個月後終於到了顧婉婉手中。
這日剛好是婉婉難得休假的日子,因為她兩隻手都腫了起來。
十根手指被唐枕包得像十條粽子,卻還是堅定地又興奮地抓起信件打算自己拆開。
可憐唐枕追著給她拆繃帶上藥,像是追著給孫子餵飯的辛苦老奶奶。
好不容易等婉婉坐下來了,他一邊給她敷藥一邊叨叨,「你就不能對自己心軟一點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練功能把自己十根手指頭都練廢的。」
婉婉就嘆氣,「可是你現在名聲越來越響,我好怕有一天會有人將我綁去做人質來威脅你啊!」
唐枕:「胡說,誰敢綁你,誰敢動手我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