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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遲嬌嫩如粉紅花瓣的嘴唇,蘇九沒敢再說話。眼前這人雖是假冒的徐大小姐,可伶牙利齒的,說不過她呀。
程帛心中一酸,低聲道:“受教了。”跟坐中這些人比身份,自己比不過;比才華,竟也比不過。
這一桌異常熱鬧,早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蘇尚書夫人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身旁的侍女,侍女會意,輕手輕腳走了去,打聽清楚後悄悄回稟了,“……鬧騰了這麼一番,如今已是消停了。”
蘇尚書夫人冷冷打量了蘇九一眼,這些年太夫人究竟是怎麼教養她的,竟把她養成了這麼個性子?當著眾多來客的面,對蘇府邀請的小客人發難,這豈止是無禮,簡直是挑釁了。
終席之後,蘇尚書夫人差了兩名教引嬤嬤去教導蘇九規矩禮節,若學不好,不許出院門,不許見客。蘇尚書晚上聽說了,皺起眉頭,“似是嚴苛了一點,若太夫人知道,豈不介懷。”
蘇尚書夫人神色淡淡的,“你若不放心把她交給我管教,便送回京城去罷。像小九這樣打小被慣壞的女孩兒,你當我願意管?”她小的時候,不放心我,怕我怎麼著她,遠遠的送到京城。如今大了,要說親事了,又接回南京煩著我。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別把我惹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沒有什麼好聽的,寧可不要開口。
☆、一日不見
蘇尚書訕訕的,“老夫老妻了,我還信不過你麼?不過是太夫人有了年紀,又偏疼小九,怕她老人家操心罷了。”胡亂說了幾句門面話,見妻子也不理會他,臉面上下不來,實在沒意思,出去到書房睡了。
蘇尚書夫人身邊的嬤嬤勸道:“夫人有話好好跟老爺說,何必嗆著他?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夫人給他留幾分顏面豈不好。”只有籠絡男人的,哪裡攆男人的?您這邊攆走了,正中後院那幾位的下懷。
蘇夫人冷笑幾聲,“打年輕那會子他便好個女色,不管在外面胡鬧也好,在家裡折騰也好,我何曾管過他?如今我熬到這份兒上,兒子已經娶妻生子,女兒也已風風光光出嫁,還要忍著他讓著他,我圖什麼。”他自己欠下的風流債,憑什麼妻子替他償還,還要看他臉色?小九他若想交給我,依著我管教;不放心交給我,立馬送走。
嬤嬤見狀,只得罷了。蘇九的親孃是早已亡故的,所以才會送到京城太夫人膝下撫養,因此後宅府並無人幫她,替她求情。蘇九抹了半天眼淚,實在盼不來救兵,只好認命的跟著教引嬤嬤學規矩。
她從前在京城,太夫人縱容她,嬸嬸們對她不管不問,從沒人正經八百的教過她什麼,不過是跟著姐妹們上學做功課而已。就算她哪裡學的不好,嬸嬸們當做看不見,太夫人年紀大了顧不到………她之所以被送回南京,就是因為到了要說親事的年齡,太夫人氣力已衰,實在沒那個精力,嬸嬸們推三阻四的不兜攬,萬般無奈,才回家求助嫡母。
和蘇九一樣,程帛回到程府之後,也被程太太勒令閉門思過,不許再外出。秋姨娘一聲不響的去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把程御史夫婦叫過去臭罵了一頓,立逼著把程帛放出來。
程御史滿臉陪笑,“孃的身子要緊,氣壞了您,兒子媳婦罪過可就大了。”他這話跟往常一樣,是要息事寧人、順著老太太的意思。他這麼一表態,程太太跟著服軟,夫妻二人低眉順眼的認了錯,事情就算揭了過去。
程太太這回卻是氣定神閒的,微笑說道:“娘年前才跟我說過,要給二丫頭尋個高門弟好人家,方不辜負了她這才貌。娘您想想,高門娶婦,最重什麼?自是性情人品了。若是連場面上的事也圓不下來,如何使得。二丫頭在蘇府的言行舉止實屬不當,咱們不管教她,難道還慣著她不成。即便咱們能慣著二丫頭,難不成往後夫家也能慣著她?不如早早教好了,大家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