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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將手舉起,心裡盤算著是否要表明身份。
普通土匪是不敢與士兵斗的,落草無非是為了活著討口飯吃,可一旦惹了官兵,招來圍剿可就是殺身之禍了。但眼前這十幾個劫道的,不問對方來路,上來就搶,屬於“愣頭青”,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最難琢磨。他們也許會畏懼老馬軍人的身份,乖乖放行,但也可能會暴起殺人,然後變成逃亡的流匪。
可眼下的老馬似乎沒有別的選擇,身上銀元會被搜出來,手槍也是一樣。與其如此,還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我是國民革命軍第25軍的馬武!”老馬目光如炬,聲音洪亮,“列位好漢要不要掂量掂量再動手?!”
這一聲起到了威懾作用,土匪眼中的兇狠不再,轉為了猶豫。匪首也是一怔,略有退縮之意,可身為首領,在小弟面前這麼認慫實在難以服眾。他忽然感覺喉嚨一干,嚥了口口水,捏緊了手中的槍,結巴著反問道:“你…你說是就是啊?你有什麼憑證?”
這一問倒是把老馬給問住了,他的國民兵役證放在了寺院的包袱裡,並未隨身攜帶。
見老馬沉默,匪首撥出一口氣,膽氣更足,眼神示意阿四加快腳步,自己也是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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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馬看清了匪首手中的駁殼槍,那不是國內仿製的匣子槍,而是被稱為“二十響”的德國貨,這是國軍憲兵才有的裝備!難不成他們還殺過憲兵?!這一刻,老馬不再猶豫,搶前拉阿四一個踉蹌,左手扣住脖頸,以他身體為掩護,右手迅捷掏出手槍抵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莫動!”老馬惡狠狠地盯著匪首,也警告著手中的人質。
土匪眾人均慌了手腳,那匪首居然也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一表現讓老馬不禁在心中質疑自己的判斷:這樣的人能殺得了憲兵?還是他在裝瘋賣傻?
而這時,聽到槍聲趕回的沈白二人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
沈錯縱身一掠,幾個起落,頃刻站在匪首身側。這身法,令在場所有人被驚得目瞪口呆,那匪首更是被嚇得面無人色,主動把槍交了出來,軟倒在地上直喊“神仙饒命”。剩餘土匪沒等白鬱施展幻術便已土崩瓦解,撂下兵器跪地求饒。
男學生趁機跑過去,將丟在地上的槍械拿了過來。這才發覺,除了匪首手中的那把駁殼槍可以用,其餘纏著破布的長槍都是獵人用的土槍,根本不能發射。
“馬老哥,這幾人怎麼處置?”沈錯在老馬身邊低聲詢問。
十幾個爺們為了活命被嚇得哭天搶地,場面實在讓人不適。
“總不能殺了吧。放了吧,沒了槍這幫慫包也沒膽子再幹這營生了。”窮苦出身的老馬不想痛下殺手。
“我也是這個意思。”沈錯頷首同意。
“不過…”老馬掂了掂手裡的“二十響”,指著那匪首,低聲道,“這槍的來路我很好奇,想要問問他。”
那匪首見老馬指了指自己,以為是要處決的意思,嚇得屁滾尿流,慌不迭地爬了過來,抱住老馬大腿,大喊饒命,死活都不撒手。
“鬆開。我們不要你的命。就問你幾句話。”沈錯見對方不願相信,始終賴在地上,只得以靈氣激入其體內,操控他站了起來問話。
原來,這槍是在前面山溝的草坡上被撿到的,時間大概在一旬之前。
“德國槍可是稀罕貨,就這麼讓你撿到了?”老馬半信半疑。
“實話,大實話!”匪首又被嚇了一個激靈。
“這個簡單。”白鬱笑嘻嘻道,“他們沒有靈氣,白某用幻術…不對…道術,一試便知。”說著,他背過眾人,自口中吐出一股霧氣,手指一點,那匪首倏地眼神迷離,乖乖任人擺佈。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憲兵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