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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幫著素衣那孩子,可抗旨是死罪,滿門抄斬,皇權並非你我能輕易撼動。再者即使你用其他手段毀了這樁親事,凌府又企會罷休?你代表的是皇室,你毀了那隻讓凌府是陛下出爾反爾,你們在籌謀的事情少不了凌家,如此局面,你認為陛下還會應你嗎?」司馬月看著自己如今唯一的孩子,皇恩自古以來便是一把雙刃劍,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她相信郭嬋不是不懂,而是當局者迷。
就這樣了嗎?郭嬋在心中不斷的問自己。
不願郭嬋再執迷,司馬月放柔了聲線,寬慰郭嬋,道:「丹陽,至少陛下冊封素衣為郡主,她有了這層身份,又是陛下賜婚,日後嫁去領凌家也無人敢小看於她……」
司馬月以為如此任素衣誕下兒女,相夫教子,一生已是安穩順遂,卻忘了心有所向,心有所憾,這一生恐再無法圓滿。
話還未說完,就見郭嬋突然將手裡的聖旨扔在桌上,轉身跑了。
「丹陽……」
宣平侯正巧回來,郭嬋與他擦肩而過,話還沒出口,人已經跑的沒影,宣平侯回頭看著那抹紅色身影若有所思。半晌才轉身走進房裡,只見司馬月氣得跺腳。
宣平侯笑道:「又被氣著了?」
司馬月沒好氣的瞪了宣平侯一眼,這兩個孩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那日若不是自己攔著,只怕任素衣就要當場抗旨。
司馬月惱怒道:「你說這孩子大了,有了主見,是怎麼勸也不聽!」
雖是這樣說,但誰都能聽出司馬月話裡的擔憂。宣平侯與司馬月二人成親多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宣平侯繞到司馬月身邊,伸手攬住她,嘆道:「她們都長大了,會處理自己的事情,你我又何必操心?你看我爹孃當初可直接將我丟在了京城,連你不都是我憑自己的能力娶到的麼?」
司馬月聞言轉怒為笑,嗔道:「你還不害臊,也不知公公婆婆當時怎麼想的,愣是讓你這個愣頭青去請旨賜婚。」
「那還不是我厲害,當年先皇正是看到我的能力才將你嫁給我的不是?」想當年,司馬月身為長公主,備受寵愛,多少世家公子想要娶她,最後卻被他得逞,宣平侯想想仍覺得得意。
司馬月想起當年心中泛起一絲感動,這人就連私闖禁宮也做的出來,又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呢。可因為娶自己,他也失去了很多,比如男兒的抱負。
司馬月有感而發,道:「子衡,這些年辛苦你了。」
子衡是宣平侯的字,平日只有他二人時,司馬月都是如此喚他。
宣平侯不知不覺將司馬月又摟進了一些,其中滋味二人都明白。
將夜,突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一顆顆落在房簷上,地上草地裡。整個天空灰濛濛的,看不見一絲明亮,蓮碧覺得今日不光天氣奇怪,就連夫人和小姐也都怪怪的。
夫人一回府便趕緊讓人灑楊枝水,跨火盆,好似遭了邪物入侵一般。至於小姐,蓮碧現在房簷下,遠遠的望著那個在亭中獨自彈琴的人。周遭的雨升起一層薄薄的霧籠罩著那人,繾綣哀嘆的琴聲圍繞著小亭,似是將那個地方完全的封閉起來,只留下那人獨自承受著。
蓮碧平日也聽小姐彈琴,從未有今日這般,明明很好聽琴音,卻讓人感到無限的哀傷。
真讓人心疼呢,蓮碧在心中如是想到,小姐這十多年的生活,雖然是錦衣玉食,有時卻還沒有她這個當婢女的快活。
淅淅瀝瀝的雨,一點一點將任素衣的心潤濕,身在優渥權勢之家又如何,不過是一個不得自由的棋子。浮萍一般的生命,她即是死也必須得尋個合情合理的死法,不違抗皇命的死法,因為自己不能自私的棄任府的任何一人不顧。
任素衣想,任府這份養育之恩,權當如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