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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當晚便發起了高燒。許經年為他把脈診治,發現之前的舊傷加上被柳政堂責罰的新傷疊加在一起復發,已經無法再強行趕路,便決定在重慶休整一日。
第二日一早,吃過藥的柳旭林已然好了許多,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使得早春的山城顯得更加寒冷。
許經年推門而入,將湯藥放在床邊,對柳旭林說道:“喝。”
柳旭林乖乖將湯藥一飲而盡,將身上的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見許經年轉身要走,便開口說道:“你真的三招就打敗了石亨?”
許經年停住腳步,背對著他說道:“將死之人,還關心這個作甚!”
柳旭林怯怯道:“我身體一向很好。”
許經年回過頭,盯著他說道:“氣血鬱結,脈象低緩,長此以往,藥石難醫。”
柳旭林驚奇道:“你竟然還懂醫術?”
許經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良久才反問道:“你竟然不關心自己的死活?”
柳旭林微笑道:“柳順說得沒錯,我本就是個擅長惹禍的無能廢物,靠著祖輩廕庇才在江湖上騙得一點虛名,便自以為天下無敵不可一世。護我之人因我慘死,忠我之人對我失望,可笑爹爹竟還對我寄予厚望,一個連人心都留不住的窩囊少主。”
許經年看著柳旭林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說完這番話,彷彿在說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外人。這讓他突然想到了十年前鹿鳴山上的自己,一樣的絕望,一樣的平靜。
窗外,小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著,順著屋簷淌下的雨水敲打著地面,街上不時有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行人走過。
許經年默默坐下,輕嘆一聲道:“這雨下的人心煩。”
第二日,眾人按計劃繼續上路,藤甲衛驚奇地發現許經年竟然準備了一輛馬車,柳於行不知二人昨天聊了什麼,只覺得這位一路冷冰冰的許公子似乎臉上柔和了許多,竟然主動放慢了行進速度。
從重慶跨過長江南下,山路更加崎嶇,多了一輛馬車使得行進速度更加緩慢,到黃昏時方才進入貴州境內,許經年命隊伍繼續向南走了幾十裡,直到天全黑才在一處城郊酒肆停下。
酒肆不大,三間茅草屋,一對夫妻老闆和兩個廚子,外加一個帶有“酒”字的幡子。
許經年拿出一錠銀子要求住宿,喜得老闆連連點頭。
酒菜很快上桌,許經年嚐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左右看看藤甲衛們正大快朵頤,柳旭林依然躲在角落裡發呆。
許經年悄悄將酒水倒掉,靜觀其變。藥效很快發作,幾名藤甲衛立時昏睡過去,許經年也佯裝睡著。
兩個身材魁梧的廚師從裡間走出來,老闆喜笑顏開道:“是大魚,老規矩,錢留下,人剁了。”
角落裡的柳旭林低聲道:“錢拿走,人留下。”
老闆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角落裡還有個病懨懨的年輕人,兩個廚師走上前將他架起來,老闆娘笑道:“瞧著細皮嫩肉的,讓老孃玩幾天再剁了也不遲!”
柳旭林低聲道:“人不能殺。”
老闆走上前一耳光扇在他臉上罵道:“你小子話怎麼這麼多!”
柳旭林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猛然轉身從兩個廚師手中掙脫,抽出許經年身邊的青霜劍向幾人刺去,片刻之後四人便倒在地上。
許經年拍拍屁股爬起來,看到地上四人只是腳筋被挑斷,並無性命之憂,便轉頭向柳旭林道:“你看,你也不是一無是處,今日他們的命都是你救的。”
柳旭林疑惑道:“你沒被迷倒?”
許經年笑笑說道:“雕蟲小技而已。”
天矇矇亮眾人便繼續上路,柳旭林心情大好,一邊與藤甲衛炫耀昨夜的戰績一邊偷偷觀察許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