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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娘又有了,夫人叫她好生歇著,許多事都不管了,我又是個不頂事的下人,她想賴也賴不著我們。&rdo;紫玉洋洋得意的道:&ldo;芸小姐,芸姑娘的叫著,真就找不著北了。你瞧見沒,今晚上守歲,太太也沒叫她呢。不給她顏色看看,以後更管不住了。&rdo;
兩個小丫鬟相視一笑,居然都咯咯的笑了起來。夏宣最看不慣這種背後嚼舌根編排主人的,拽著雨樓的手便往前面走:&ldo;不老實做事,聚在這嚼舌頭,行了,明天開始,都給我去做燒火丫頭。&rdo;
紫玉和那小丫鬟猛地見到夏宣,嚇的魂都飛了,不敢多辯解,應下了懲罰,哆哆嗦嗦的下去了。雨樓覺得夏宣如此懲罰太太身邊大丫鬟的女兒不大好,擔心的道:&ldo;這樣好嗎?她畢竟是太太身邊的人。&rdo;
&ldo;哪裡不好?!我還管不了她了?!&rdo;
&ldo;別急,我只是隨便說說。&rdo;她低聲解釋。
對雨樓來說這是個小插曲,並沒往心裡去,但夏宣卻記在心上了,第二天特意派人去問伙房,昨晚上嚼舌根那倆個丫鬟過沒過去,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才放心。
不過,過年期間閒雜事也多,進宮拜年,回到府內接受拜年,招待親朋好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瑣事。
雨樓深居簡出,鮮少拋頭露面。因她不和府內的人發生利益衝突,又有郡主的頭銜,所以至少目前並沒什麼人找她的麻煩,日子倒也平靜。她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被人看不起,便也不端著架子對旁人頤指氣使,時間久了,比起狐假虎威的四少奶奶和麵慈心冷的太太,下人更願意跟雨樓親近,若是能到她的院子裡做事,那是求之不得的。
下人念她的好,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出手大方。她做過僕人,瞭解僕人喜歡什麼樣的主人。
這一日,夏宣會客歸來,正哼著小曲去見妻子,結果身後追上來個人,夏宣認得是他爹身邊的人,料想他爹又有話跟他說了,便無奈的嘆了聲,垂頭喪氣的轉身往他爹那邊去了。
夏宣對修道沒意見,但對他爹一半修道一半摻和世俗瑣事很有意見。不過新年未過,上次他又答應雨樓要跟他爹好好相處,此時見了他父親,態度十分恭敬。
夏慶庚對兒子這次的態度還算滿意,慢聲慢語的道:&ldo;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rdo;
忙著生孩子。他正經的道:&ldo;最近是沒什麼忙的,一直在休息,為開年的練兵做準備。&rdo;夏慶庚道:&ldo;我當年也是這樣,習慣了就好,新年伊始總要忙些的。&rdo;
父子間沉默著,夏宣開始走神,滿腦子都是妻子。
夏慶庚忽然開口:&ldo;郡主那邊有動靜嗎?&rdo;
聽出來是指子嗣的事,夏宣道:&ldo;還沒。&rdo;
夏慶庚滿意的點點頭,道:&ldo;你也該另作打算了,她早些年做你通房丫頭的時候,喝了差不多一年的避子湯,許是留下了病症,我看吶,怕是難出子嗣了。&rdo;
夏宣冷笑道:&ldo;爹,您從哪看出她難出子嗣的?三清託夢告訴您的嗎?&rdo;
夏慶庚怒瞪銅鈴似的眼睛:&ldo;不孝的東西,敢跟你老子這麼說話?!&rdo;
夏宣根本不怕他:&ldo;您到底想說什麼?&rdo;其實不用猜,他也知道他爹想說什麼,上次已經說過了:&ldo;您不就想叫我納妾嗎?我現在沒這個打算。&rdo;
&ldo;我替你打算了!&rdo;夏慶庚獨斷專橫,全權替兒子做主:&ldo;太太的外甥女在府裡,我看你對她也有點意思,我就替你們做主了,她不用去遼東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