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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成安嘴唇蠕動,嚥了下口水,一句話不回答他。他這樣的態度,讓她無比憤怒,再也不管那麼多,痛苦的喊道:&ldo;你說啊!你就說一句

,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是有那個什麼鎮守太監把我擄走的,你不知道!哥‐‐&rdo;

卓成安粗喘了幾口氣,一把推開妹妹,向門口走去:&ldo;別喊了,雨堰在外面聽著!&rdo;卓雨樓怎麼可能允許他走,一步擋在門前,看著哥哥的眼睛,質問道:&ldo;雨堰,今日你能這麼對我,那麼等她大了,如果有壞人想要玩弄她,你也會把她獻上的,對嗎?爹孃叫你照顧我們,你就是這麼做的?你就是這麼答應他們的?&rdo;

卓成安揚起面孔,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攥實拳頭一下子砸在雨樓身後的門板上,含著眼淚道:&ldo;……我不會那麼對她!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而你不是……&rdo;

&ldo;……&rdo;卓雨樓在這一瞬間,覺得有雙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無法出聲。半晌,她才傻子一般的反問:&ldo;什麼?你說什麼?&rdo;

卓成安揉去眼睛裡的淚水,微微仰著下巴:&ldo;你不姓卓,我也不知道你姓什麼。但我肯定你是十五年前被爹孃撿來的。那時候,剛過完年,做生意的店鋪還不多,爹早上開啟米鋪的門,發現你被人扔在門口……你燒了好幾天,好在你命大,還是活了。&rdo;

卓雨樓發現自己的嘴角是上翹的,如果不擺出微笑的樣子,這個時候一定嚎啕大哭了:&ldo;我……從沒有人告訴過我……&rdo;從小到大,父母對待她和親生女兒無異,甚至在她面前從沒提起身世的半個字。她以為穿越了,卓家是她的歸屬,結果,卻也不是。

卓成安笑中帶淚的道:&ldo;雨樓,你真的一點都沒想過嗎?&rdo;他拎起妹妹的肩膀,把她拽到屋內簡陋的梳妝檯前,拿起上面的手鏡照在她臉上:&ldo;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再看看雨堰!咱們長的像嗎?有一個地方長的相像嗎?你每日梳妝的時候,就沒想過,呀,為什麼我的哥哥和妹妹長的那麼普通,為什麼我這麼天姿國色?&rdo;見妹妹雙目腥紅的看著他,卓成安一陣陣心痛,將手鏡一扔,扳住妹妹的肩膀,晃著她道:&ldo;卓家好吃好喝養育了你這麼久,現在需要你了,你是不是也該為卓家做點什麼?&rdo;

卓雨樓低著頭,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許久才仰起頭,含著眼淚道:&ldo;……你那天,還為了避免夏宣調-戲我,而把他趕了出去了……&rdo;

卓成安引袖擦掉鼻水,笑道:&ldo;那天是我傻,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不會那麼做。對了,你怎麼回來了?你伺候國公爺了嗎?他說什麼?&rdo;

&ldo;你!你不是人!&rdo;卓雨樓揚

起手,便是一巴掌。待打完了,她卻覺得捱打的像是她自己,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她扶著梳妝檯,慢慢蹲下了身子。

卓成安捂著臉頰,愣愣的站在那裡,忽然撲哧一笑:&ldo;……我誰都救不了,這麼窩囊,何必做人!&rdo;低著頭陰森森的咯咯笑著,他指著雨樓眼淚都笑出來了:&ldo;他們明明說一萬兩就夠的,現在居然還要五千兩,我哪裡有五千兩給他們!我不值錢,雨堰不值錢,只有你,只有你,被我們卓家養大人的棄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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