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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出了寢殿,扶著玉石欄杆,玉手之中又是荷包,因常年攥著,那荷包顏色不如先前豔麗,穗子也脫了幾條絲,開啟來看,結髮倒仍光鮮如新。夜風乍起,龍袍飛飄,宛若仙子遁升,孤絕美麗。
段永寧從殿閣廊柱中走出來,腳步輕巧,卻沒躲過宇文皓的耳朵。阿皓回魂轉眼看去,竟是故人,目迎寧兒走近,看她亦是憔悴凌弱了許多,“是你……”
永寧自愧當年之事,含笑慚言道:“你還……怪我嗎?”
皓兒淺淺笑道:“都是我自己多情造孽,怪得了誰?”
寧兒與她並立玉臺上,望著月色,痴痴言道:“又快端午節了。那年若不是你為節後謝恩進宮,我也遇不到你;若不遇著你,也不會有絕情湖畔之約。”寥寥數語勾起無盡回憶。
宇文皓滿目思念的接道:“若不是湖畔之約,我也遇不到凡兒,哪能蒙她這番情痴愛意,讓我終生不悔……”
永寧淚眼婆娑,“若當年你早告我實情,你怎知我不會像她那樣摯愛於你?”
宇文皓心尖收緊,訝異著,“難道……你到如今還……”
永寧截住她的話,淚星閃爍的凝視她,“你只道你多情,豈不知多情之人無情起來更是傷人,不如無情的好,不必苦於世俗沉淪,愛恨情仇。”
又吟道:“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宇文皓俯首看去月色下她倆蕭條瘦影,感傷對道:“人生如夢亦如幻,緣生緣滅還自在。”
永寧笑笑看她,又痴言一語,“終究還是你,可做我知音……”
宇文皓無言以對,彼此沉默,看著她提起紗裙,步履輕輕,悄然而去,影子拉成無限幽思……
北鍖明德女帝迴鑾洛陽之日,亦是懿德皇后墓竣成之時。暗衛宮婢隨侍之下,宇文皓御臨皇后墓冢祭奠。
斷崖山,險峻依然,平頂上,當年慘烈情景已然不見,悽悽芳草,朵朵花香,墓冢便位於崖頂一旁丈地不遠,青磚砌頂,圓形大墓,肅穆莊重,按女帝旨意,碩大墓碑上只雕刻“北鍖懿德皇后墓”幾字而已。
女帝釋然道:“若把年月諱名都刻上,豈不是料定凡兒真死了,不如這樣,能給人留個貪念也好。”
宇文皓絕然矗立於墓碑之前,眼淚溼盡龍袍襟領,蚊聲細語嬌妻愛稱。
焚香鼎沸,白幡昭然,祭司隆重。宇文皓命人開啟地宮之門,傷心欲絕中,步履闌珊的進去。
地宮中不留一件貴重陪葬之物,只怕年月久遠遭盜墓之人窺伺,不如干乾淨淨,讓這墓能長久儲存,只有一金絲楠木的大棺,架於石階之上,棺壁四面刻龍戲鳳,黃金鑲鉑,尊貴之極可見一斑。
推開厚重棺蓋,裡面空然無物,宇文皓宣近侍端了一支紫檀木匣過來,親手端正的放於棺中,遣了眾人皆出去,只留自己蹲坐棺側,手捂著那木匣呢喃私語,聽不清說些什麼,只覺似在傾訴柔柔情絲,綿綿相思之意。
就這般,宇文皓在墓中耗了半日之久,才戀戀不捨的出來,合了墓,封了土,起駕回了洛陽。
第一百二十六章(現)
人世輪迴,斗轉星移。歷史的車輪從不停息,世間滄桑變換,命運往往調侃弄人。
葉曉凡接受了歐陽雪的求愛後,便回到浙南恢復工作,與何教授著手組建斷崖山北鍖古墓課題的專項考古隊。一個星期以來,葉曉凡與考古隊天天奔走於市區與斷崖山之間。與別人不同的是,這位被稱為歷史系最美女教師的葉老師,每天都有一輛黑色CRV車接車送,可羨慕壞了一群小女生。有時候,曉凡會順路捎上幾個學生。大家發現葉老師這“護花使者” 原來竟也是位長髮氣質美女,來回的路上,她倆總曖昧的說說笑笑,讓人不由的去揣測兩人的真實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