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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清笑笑，將長琴放下，跪坐在蒲團之上，開始撫琴。
琴音優美，叮叮咚咚煞是悅耳，但對方耀來說，僅此而已了。他聽不懂這些音樂，只覺得比起現代的流行音樂來說，聽著過於單調了，他不喜歡。
可是身邊的段誠卻是含著笑，聽得甚是仔細。
涵清撫著琴，不時抬頭看向段誠，目光中含羞帶怯，顯有幾分情意。
方耀抬手拿起酒杯，送到唇邊才想起段誠說這酒裡有藥，又放了回去。段誠雖然沒說是什麼藥，可是方耀懂得，這種地方下藥，那定是助興的春藥，他現在還沒有那種興致。
涵清的琴彈了一半，又有個女子推門進來。這回是個少女，看來只有十四、五歲年紀，舉止有些羞怯，進來後對著段誠和方耀作了個揖，然後看著兩人斟酌一番，坐到了方耀身邊。
涵清一曲彈完，走到桌邊來陪段誠坐下，伸手給他斟酒。方耀身邊那少女見狀，連忙也舉起酒杯來，對方耀道：&ldo;公子，靜兒敬你一杯。&rdo;
方耀搖搖頭，&ldo;謝謝，不用了。&rdo;
靜兒睜大眼睛，頓時不知所措。
段誠在旁邊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道：&ldo;人家小姑娘敬你酒，怎麼可以不喝？&rdo;
方耀不語。
靜兒只得把酒放下，問道：&ldo;那不如靜兒為公子跳一支舞？&rdo;
段誠問道：&ldo;你會跳舞？&rdo;
靜兒點頭。
段誠道：&ldo;那去吧，給凡少爺跳一曲。&rdo;
涵清聞言，也起身撫琴伴奏。
段誠見方耀仍是面無表情，湊近了低聲問道：&ldo;怎麼？不喜歡這個靜兒？&rdo;
方耀想了想，道：&ldo;無所謂喜不喜歡。&rdo;
段誠聞言，若有所思地說道：&ldo;也是，青樓女子。你若說真心喜歡了，你爹怕是會怨我這個做叔叔的。不喜歡便不喜歡吧，只是這姑娘是個清倌兒，我已經跟鴇母說了買了她初夜，今夜你便……&rdo;
方耀看著段誠，神色淡然卻是目光明亮。
段誠話說了一半，思緒竟是轉到了下午在浴池裡，方耀趴在池邊輕輕喘息的模樣，一時間後面的話都沒能說下去。
伴隨著涵清優雅的琴聲，靜兒起舞的身影翩然多姿，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光景。
方耀的目光從段誠臉上轉開，看向面前跳舞的少女。而段誠的目光卻怎麼也無法從方耀身上轉開，端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情緒卻是越發燥熱起來。
靜兒舞完，微喘著氣站在原地看著兩人。
段誠輕輕鼓掌，道：&ldo;很好。&rdo;
靜兒得了鼓勵，微微笑著坐回方耀身邊。
涵清也回了桌邊，陪段誠坐著低聲說話，也無非是問段誠近況，為何許久沒來看她。
方耀不言不語，也不肯喝酒，靜兒坐得尷尬，不知所措便要落下眼淚來。
段誠見小姑娘委屈得快哭了，於是出聲道：&ldo;不如就陪凡少爺去歇了吧。&rdo;
話說完，段誠的目光落在方耀臉上，他以為方耀定然是不願意的，一時間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想法，既鬆了口氣又有些微緊張。
卻沒料到，方耀突然站了起來，道：&ldo;好。&rdo;
段誠一怔，下意識便去抓方耀手臂，還未觸到時又縮了回來，他想：本來該是這樣。於是點點頭，對靜兒道：&ldo;快去吧。&rdo;
靜兒陪著方耀進了隔壁的臥室。
方耀進去時，回過身來掩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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