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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三福騎著摩托車回到家來時,父親劉尚鵬早上去上班了,天冷,晚上沒有回來,家裡只有母親胡秀清一個人坐在桌邊吃著晚飯。
她見兒子回到家來,沒好氣的說:“ 你倒好,今天這麼晚才回來,我那用薄膜捂好的幾個西紅柿你也給我拿走了?”
劉三福自知理虧,小聲的說道:“媽,你那西紅柿我拿過去,給雨蘭的爸爸做湯喝了,媽,您別生氣,等我賣了樹苗子,買一個玉手鐲送給您!”
胡秀清撇過頭來,瞪了他一眼說:“你少在這裡給我畫大餅,說好聽的,這幾天風大,你也不去你的苗圃,看看你的那些樹苗子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也不澆澆水,還想去賣錢?”
母親的話讓劉三福愣了一下,是的,這兩天風有點大,他連忙把摩托車推進屋裡,拿上手電筒向苗圃園地走去。
他來到苗圃園裡,抓起地上的泥土看了看,是得澆點水了。他掀起苗圃園裡的電閘,潛水泵立馬抽上水來,把苗圃園裡全部都澆上了水,他才回家休息。
胡秀請問:“你晚上就把水澆上,明天還要去她那邊嗎?”
母親那咄咄逼人的問話,讓他感到心裡十分煩躁, 回答說:“媽,她的爸爸病的快不行了,我明天還要過去的。”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是她的什麼人?八字沒有見一撇,九字沒有見一勾,你就天天往那邊跑,也不怕別人笑話?”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一個男孩子追求一個女孩子,有什麼值得人笑話的?我這是正大光明的,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劉三福中氣十足的回應母親的話。
聽到他那火氣沖沖的語氣,胡秀清懶得和他爭吵,進屋裡去休息了。
劉三福洗漱好了,倒在床上感覺到很疲憊,照顧病人這件事,真的讓人的精神和心理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他在心裡打算明天不管胡秀清說什麼,他都不會和母親頂半句嘴,因為他決定還是要去給張雨蘭做個得力的助手。
這天晚上,張雨蘭和弟弟一起陪在爸爸的身邊。張雨蘭問爸爸:“爸爸,你當時給弟弟起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張中良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說:“弟弟就是隨著的姐姐的名字啦,雨過後肯定會天晴的,會有明媚的陽光的,沒想到爸爸給你們起了這樣的名字,總是需要你們去堅強面對人生的,人生困難艱辛,其實是爸爸給你們帶來的……咳……咳……”說到這裡,張中良再也說不下去了,他感覺到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加上心頭的內疚和慚愧,讓他十分難過。
張雨明含著淚說:“爸爸,您給我們起的這個名字都是很好的,人生的路上哪有一帆風順的?我喜歡我這個名字。”他拉起爸爸的手,用嘴唇敷到爸爸的手背上。
夜裡的風颳的特別大,屋頂上傳來尖銳的呼嘯聲。
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奶奶說:“這溫度下降的很厲害,好冷哦,可能要下雪了吧?”
張中良對母親說:“媽,您去睡吧,蘭蘭和明明你們也去睡,天冷窩在被子裡暖和啊。”他在說這些話時,氣息特別微弱,吐字都有些不清晰。
儘管他張著嘴大口喘氣,讓張雨蘭和弟弟兩個人都感到十分緊張,他還來了一句:“那小劉是個好人哦……”張雨蘭聽了,認真的點點頭,對爸爸笑了笑。
艾芝芳老人並沒有去睡覺,她感覺到張中良的異樣,只聽見他喉嚨呼呼著響,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艾芝芳老人被嚇得渾身顫抖,她緊張的說:“雨蘭,你快點去叫鄧叔叔他們過來,快點去吧。”說完,她在兒子的床邊,俯下身子問:“中良啊,中良,你哪裡不舒服啊?”
張中良躺在那裡,喉嚨裡呼呼作響,啊啊地說不出話來。
鄧叔叔和向梅阿姨他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