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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營地人聲越來越嘲雜,一耳朵就能聽出其中氣氛的焦灼。
姜甜趕緊高聲喊:「我在這裡,我沒事兒!」
雖然不想被他們看見自己與叢野一起,但更不想讓他們擔心給人添麻煩。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數個手電筒齊刷刷地照向這邊,比探照燈還要明亮。
姜甜直接被刺得眼睛都睜不開。
叢野嫌棄地瞧了眼自己被紗布掛起來的右臂,只好鬆開姜甜,隨後從她身後繞到她眼前擋住。
他手掌寬大,幾乎擋住了姜甜大半張臉。她眨了眨眼,目光不受控制地總想瞟向他並起來的長指,原來他的手這麼大啊……難怪能一隻手包住她的手。
兩人的身影清清楚楚地被印在喬木茅草中,如此姿勢,是一眼就能看出的親密。
許誠抑揚頓挫地「哦」了聲,隨即語氣調侃地朝節目組工作人員說:「看,我說準沒事吧?」
安與南看似平和關心的目光掠過姜甜面前的手掌,隨後落到姜甜小巧粉潤的唇上,眉心輕輕蹙起。
白天的事,他自然已經聽過節目組工作人員的激情分享……某些事好似脫離了他的預測。
節目組最開始喊出聲的工作人員看見這一幕,頓時明白自己打攪了人家,有些尷尬。
回到宿營地,姜甜面對一堆目光炯炯的視線,頭皮一緊,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她紅著臉,眼神閃爍地看著眾人,細聲細語地說:「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田鈺看著心虛的姜甜,就像老母親看夜不歸宿的女兒一樣,十分痛心疾首。她瞥了眼叢野,當即理直氣壯地認為,甜甜怎麼會有錯,肯定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把人拐跑的。
她忙安慰她:「沒事兒沒事兒,回來了就好。」
姜甜一看就知道她誤會了,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叢野掃了她一眼,隨後看向眾人,故作訝異地說:「人家起個夜,你們怎麼就跟丟了人似的?」
姜甜倏地抬頭看他,對他這麼正直的解釋簡直又驚又詫。
田鈺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原來小甜只是起夜,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許誠失望地「啊」了聲,居然只是起夜,叢哥什麼時候開始當人了?
白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目張膽地親人家小姑娘,還以為他被那一槍打成了禽獸呢。
安與南卻看著姜甜緋紅似微醺的臉頰出神。
叢野對上姜甜的目光,長眉一挑,語氣聽起來十分自然:「回去睡,再起夜叫我。」
回想到剛剛到場景,明明什麼也沒發生,姜甜卻臉更紅了,匆忙點了下頭,不忘對其他人說:「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叢野目視姜甜回到帳篷裡,小姑娘紅暈的臉頰好似還在他眼前轉來轉去,他抬手來回搓著下巴,將她剛剛害羞的表現與她白天的勇敢與擔憂相互聯絡起來,仔細琢磨。
不知琢磨出了什麼門道,他突然露出一個偷了雞似的賊笑。
……
回到基地,連夜將偷獵者送出島的工作人員還沒有回來,叢野心情極好地大發慈悲,給所有人都放假一天,出了負責救助中心動物的人員。
一晚上沒睡著的姜甜,得知這個訊息,忙回到宿舍補覺,她只覺得眼睛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或許是昨日身體與精神都過於疲憊,這一覺她睡得天昏地暗,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她轉了個身,隨後發現自己睡前累得連窗簾都沒拉,目光沒什麼阻礙地從玻璃門透出去,居然天都黑了。
姜甜忙開啟燈,拿過手機準備給父母回電話。
坐在陽臺上無聊到數星星的叢野,敏銳地扭頭,毫無陰霾的燈光從玻璃門撒出一個斜斜模糊的幾何形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