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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為這樣,所以老天也不能成全我……”
她說完摸了摸我的臉:“你和你媽媽一樣——都那麼執著,所以,你也會幸福的,恩,有那麼一天,你也會等到跟你爸爸一樣的人……至於我,就算了,無所謂了。”
暗色的房間裡低低響起的歌聲恍若一個屏障,將我們與現實隔開,頭兒點了許美靜的歌,一首接著一首,她的聲音很好聽,恍若天籟,是的,媽媽說的沒錯,她是個音樂天賦極高的人。
頭兒自小便沒了父母,寄養在一個很有錢卻嚴苛小氣的姑姑家,自家的女兒跟著我媽學鋼琴,怕別人說閒話,便將她也送來學,不過才一個月,又說她沒天份,可媽媽喜歡她,認為她天賦極高,便沒收學費讓她繼續練著。可惜高中沒念完她就輟學了,獨自進了社會。
如果她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那人生路會是怎樣?優雅的彈著鋼琴,慵懶的唱著歌,等著上門的白馬。
七月很快過去,發生太多事,卻絲毫沒影響什麼。我們都不過是這顆藍色星球上最普通的塵埃,營營役役,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公司並沒有如傳聞中說要解散,不過是人事變動,新來了兩個管事,巧的是,也是一男一女。
月底,公司舉行了歡送會,慶祝頭兒升職,我也藉著光,與大夥一一告別,這個我呆了不到幾個月的小集體,說不上有什麼特別感情,可真要走了,也確實捨不得。
人總是這樣,一旦習慣,即使不值得留戀,也會產生依依惜別的情感。
頭兒迅速的整裝出發,光彩照人,與那晚的死去活來判若兩人,她口吻淡淡的對我說,已經厭倦了這個安逸的城市,她需要更快節奏的生活。
“這裡所有的前程往事,再與我無關。”她狠狠的抱了抱我,“當然,除了你這個小丫頭,記得,照顧好自己,按時吃藥,好好工作,最要緊的是,找個好男人,趁早嫁了。”
我紅了眼。
她又敲我的頭:“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上海杭州,兩小時不到,等我有錢買輛寶馬,不就城北到濱江的距離。”
“還寶馬,”我嘲笑她,“是寫著寶馬的拖拉機嗎?”
她笑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進車站。
轉過身我看見阿木,帶著墨鏡,靜靜站在門口。
人潮擁擠,分離相聚,誰又是誰的終點。
紅豆與宇宙
是的,她說的對,這個城市已與她無關。可留在這裡的人,真的能無關嗎?
進入八月,我順利交接,轉移人事關係,抱著滿滿一箱東西,徹底走出身後那幢大廈。
藍田的辦公樓在杭州市的黃金地段,最好最貴的寫字樓,一直到走進電梯,我都覺得不太真實,以前這裡的保安多牛啊,跑業務時死活逮著不讓進,那眼神,那氣勢,嚴重的歧視。
現在,我大搖大擺著晃盪進去,他還衝我微笑——咳,人就是虛榮。
先去人事部報道,跟著幾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進行半個月的崗前培訓,學習公司的企業文化,內部運作——最終調到市場部,負責最新專案的市場推廣,而我大學四年來的專業知識也總算有了些用處。
這個專案是針對高階客戶而開發的私人別墅,藍田日暖系列——位於城郊,佔地兩千多畝,平均售價二千多萬,是集團最近的核心業務。
我看著設計部出的精美奢華圖紙,感嘆不已。
吳主管見我如此,面有得色,“為了這個專案,咱藍總可是幾次三番去英國,才把那個建築界新秀宗晨給請了過來——人一開始還不樂意回來,也不知老總下了什麼血本,最近他突然就肯了,據說還放棄了歐洲的一大專案……”
我頓時沉默下來。
“他……會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