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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夫人聞言，忙道：“啊？沒，我就是瞧著你順眼。我許久都沒過來了，最近盛京城裡家家戶戶都人心惶惶的，我想找個說話的人，也沒個去處。所以，我就上門叨擾了。”
陸昭昭聞言頷首：“既如此，汪夫人只管來我這兒。”
她為汪夫人沏茶，並未戳穿這老夫人的小心思。
汪夫人，是來看阿清的吧？
“夫人，這茶我與阿清都極喜歡，您也嚐嚐？”
“好……”汪夫人喝著茶，想著夫君調查來的事情，心裡就忍不住酸澀：“昭昭啊，我只知道你們是從姜家村來的，倒是不知，在那兒的時候，家裡都是如何過日子的？
我想……想聽聽。
若是好，日後說不準我們想去那兒隱居。”
陸昭昭眉目溫和，與汪夫人講起了在姜家村時候的日子。
明明算不得什麼熱鬧日子，可汪夫人聽的卻心驚膽顫又心疼不已。
那樣的生活，六殿下何時有過？
她們家四殿下，就是那麼過來的？
若無陸侯爺逃難去姜家村，此生……
兩人相談甚歡，天都黑了，汪夫人也還是覺得聽得沒夠。
陸昭昭看著門口阿清已經進了院，便笑著道：“夫人，我家夫君回來了，不如咱們用膳後再說？又或許……明日再說？”
“明日說！”
汪夫人立刻就道。
她每日來聽，便每日都能看到這兩個孩子。
姜宴清進屋時，便見到了已經起身有些緊張的汪夫人，還有滿眼笑意的昭昭。
他眉眼舒展，語氣溫和朝著行了晚輩虛禮：“汪夫人。”
“姜公子，今日叨擾姜公子與昭昭了。天色也暗了，我這就回去了。”汪夫人說著，偷偷的看了姜宴清好幾眼，才離開。
直到回了府，汪夫人的嘴角都沒落下來過。
一直到……汪景打外面回來。
因為大皇子，齊王，還有五皇子接連出事，以及皇上的那句要擇儲君，他今日更忙了！
整個盛京城，整個朝廷，就沒幾個不忙的！
看到夫人好像很開心，汪景這壓著大石頭的心，才算是好了點兒：“夫人今兒個什麼好事？這麼開心？”
聽他一開口，汪夫人嘴角頓時就揚不起來了：“女兒在宮中見不上一面，外孫一個被你送去邊關，一個不能認回來，你覺得我能開心？”
汪景：……
他就多餘問！
“夫人，等著大事一成，你想見皇后娘娘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汪景勸說道。
“道理我知道，只是……”汪夫人嘆息了一聲。
“夫人，明日起，我要有幾日不能回來陪你用晚飯了，你在家中可不準胡鬧！”汪景看著不高興的夫人，叮囑了一句。
想到接下來，他那好外孫的大膽想法，他都覺得頭禿！
也不知道上次皇上又召他說了什麼，讓他恨成這樣！
不過，他又覺得快意！
汪家還有宴清，還有皇后娘娘，都被害慘了。
宴清的局，是他應得的報應！
汪夫人聞言，點了點頭。
姜家。
陸昭昭正在給阿清畫地圖：“這裡，這裡，都是人能逃出去，將訊息傳出去的可能。還有這兒……”
姜宴清坐在她身邊，目光落在地圖上。
這是皇宮地圖。
他們得保證萬無一失。如果一切順利，這些都用不上。可如果不順利，他要讓宮中的訊息，一點也傳不出去。
陸昭昭這會兒真是覺得，999給她的京城的立體地圖很有用。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