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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估計也沒啥事。”
她在任遇的注視裡背上書包,偷偷瞧了一眼校門口,年級主任已經抓了一群穿裙子和破洞牛仔褲的學生,正在記名字。
“救命之恩不言謝了同學。”
“等一下!”任遇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不對了,叫住女生,指了指自己耳朵:“學校也也不讓戴那個。”
女生愣了一下,摸了摸耳垂上小小一顆的耳釘,笑了:
“忘了,這就摘。”
紅色身影快速跑遠,穿過一群枯燥的藍白校服,人群之中裙角翻飛,書包跟著馬尾一晃一晃。
任遇一直望著那背影,直到消失在高一教學樓,才回過神,把磚頭一塊一塊恢復原位。
那天的開學典禮很成功。
任遇脫稿演講,作為上學期期末全市統考第一,收穫很多誇讚與掌聲。他下臺,站回班級隊伍,低頭扶了扶眼鏡。
“站直了,不要總低頭。”班主任尚老師拍了拍任遇的背:“為什麼總是不自信的樣子呢?”
任遇挺了挺背。
他不是不自信,只是站在別人的目光裡,總是覺得侷促。敏感性格的人會比別人多出很多煩惱,他總是不自覺去探究別人眼神裡的溫度。
擔心被人忽視,也害怕太被人重視。
好像天平的兩端,哪一側都會讓他不安。
任遇想起那雙清凌凌的眸子,他站在那雙眸子裡,倒是舒適自在,因為她看著你,就只是認真地看著你,陽光底下一片透明澄澈。
他望了望高一教學樓的方向,突如其來湧來遺憾。
不知道教室喇叭裡有沒有典禮的轉播。
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