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摘雕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品,人間上品,此等佳品,從哪得來的?”
若不是少年看過來的一雙下垂眼分外真誠,徐千嶼都要懷疑,他是專程來捧她的場了。
“真的好看麼?”
“好看啊。”阮竹清急道,“哎,你不覺得好看嗎?”
徐千嶼冷笑一聲。
她現在覺得,阮竹清可能是個傻子。
雖說她喜歡捉弄討厭的人,可若是那人太傻,次次中招,這遊戲便索然無味。上一世她朋友太少,能在她身邊留下的,多少有些記吃不記打,阮竹清就是其中一個。
她待阮竹清,不能說是掏心掏肺,但絕對算得上兩肋插刀,她從未騙過他,蒙過他,凡她有的,都會給他一份,但他還是被陸呦三言兩語便套走了。不是傻子是什麼?
反正她也賺夠了煉器所用靈石,又想起夢裡的“娘”給她的教導,便覺無趣,將那蠟燭一吹:“不賣了。”
阮竹清見手上發冠被奪走,急道:“我才買了三個……怎麼突然不賣了?”
徐千嶼走回了自己的閣子:“我想賣就賣,不想賣便不賣,你管得著嗎?”
阮竹清一路跟著她走,燈影晃動在他袍領上,他正色起來:“怎麼了,不開心?”
徐千嶼不理會。
阮竹清從視窗看著她,在她關窗時,一把架住窗,篤定道:“你就是生氣了。”
片刻,又小心抬眼:“是……我惹你了嗎?”
他自小錦繡叢中過,朋友眾多,極擅長看女孩子的眼風。前世亦如此,徐千嶼若是不快,他總是第一個知道。
“沒有。”徐千嶼垂眼。這一世阮竹清除了給她白送錢,倒也沒做什麼出格事。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手上銀冠,“你喜歡這個?”
“喜歡啊。”阮竹清忙道。
“送你了。”她自視窗丟給他,合上了窗,“別來煩我。”
阮竹清接住的銀冠,月下泠泠地閃著白光,不花錢白得的,當高興才是。再看面前緊閉的窗,不遠處漆黑的閣子,吹熄的蠟。不知為何,他卻有些悵然若失。
感覺她以後也不會在那裡賣木盒了。
按說這少女脾氣這樣差,性子專橫霸道,也不知道哪一句就把她惹了,叫人戰戰兢兢。可是看她神情失落,莫名離開,卻實在讓人心頭難安。
徐千嶼剛坐下,窗又砰砰砰給人敲響。
開啟窗,果然是阮竹清在窗下,燭光照亮他一雙眼,他不嬉皮笑臉時候,竟照出一種略帶難過的認真:“那個,徐千嶼,我們可算是相交了?”
“誰跟你相交了?”那雙髻少女神色倨傲,唇邊譏誚。
不就是普通的宰和被宰的關係嗎。
“那我阮竹清想交你這個朋友,可以嗎?”
“哎那個那個……”眼見她要關窗,阮竹清眼疾手快架住窗,二人手上靈力相鬥,震出淺淺嗡聲,“發冠沒有白送的道理,我請你吃頓飯作為答謝總行吧?”
徐千嶼停了手。自打來了蓬萊,整日與土豆玉米作伴,此話聽起來,恍若隔世。
阮竹清:“去凡間吃,大酒樓,隨便點!”
徐千嶼,想了想:“帶一個人。”
“誰?”
“虞楚。”
阮竹清略一回想,那隻抖成一團的小兔子,笑道:“好啊。”
幾人站在一人高的木製巨鳶前。白色光陣中,機括變換,階梯自現。阮竹清果然豪氣沖天,他有一艘鳶:“兩位師妹,請上船。”
他又是內門弟子,攜有手令,出入禁制自如。那巨鳶自金色的禁制中浴光穿出,將燈火盈盈的蓬萊拋下,飛過了海。
夜晚之海,月光下波濤靜謐,如同褶皺的錫。
徐千嶼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