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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鞭花,雖還不熟練,但卻利落漂亮。
她轉過來看他,眼睛含些得意,亮晶晶的。
“若你有餘力的話。”沈溯微不看她,“右手練劍,左手揮鞭。”
徐千嶼得了符合心意的解答,很是滿足。她自知該離開了,但忍不住回頭問:“我明天還能出來嗎?”
她發現今日回去以後,還能出禁制,不免心存僥倖。
沈溯微道:“不行。”
徐千嶼點點頭,雖失望,也在意料之中。師兄聽令掌門,他能給的無非是一次緩期,再不可能有更多。正如帶她回蓬萊一樣。
她轉身便走。沈溯微抬眼看著她背影消失,未發一言。
徐千嶼給蔑婆婆倒酒,蔑婆婆受寵若驚地接過,仰頭喝了乾淨。弟子自釀酒,清甜香濃,讓人忍不住貪杯。
但喝了兩口,徐千嶼擱下筷,胃裡灼燒。
她何時幹喝過酒。家中喝酒,小小一杯,要壓上十二道冷盤,什麼麻油酥雞絲,醬板鴨,幹炸黃魚……
徐千嶼停止幻想,她感覺自己又餓得有些煩躁了。
蔑婆婆兩頰酡紅,顛三倒四地講她在人間的舊事,見徐千嶼一直不說話,便道:“妹子,似乎還沒有問過你家情況。你是從哪裡來的?”
徐千嶼捏著半塊饅頭,把爹拋妻棄子、娘發瘋、自己由外祖父撫養長大的身世簡單自陳了一下,但沒提她家家財萬貫,外祖父是南陵城首富這件事。
觀娘跟她說了,財不外露。
所以她見蔑婆婆聽得眼裡含淚,很是驚訝。
蔑婆婆心疼地將她望著:沒想到這姑娘表情淡淡,竟有如此悽苦的身世,一時間將方言都逼了出來,將筷子一拍:“狗日裡,王八里個三孫子,爛心爛肺的閹男人!”
罵的自然是那拋妻棄子的便宜爹。
看見徐千嶼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將她望著,蔑婆婆自知失言,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徐千嶼忍了片刻,卻噗嗤笑了。
她記性奇好,在心裡將此話拿腔拿調地複述了一遍,覺得甚為有趣,便前仰後合地笑起來。
系統:啊啊啊小孩子家,罵人話不要學啊!
蔑婆婆喝了一會兒便倒在桌上,呼吸勻沉。
徐千嶼在家,觀娘阻她貪杯,此時沒人看管,那酒又很香甜,便趁機將酒壺拎起來倒進嘴裡,將剩下的包了個圓。
她喝得有些昏了,恍惚想起自己今日揮劍五百還沒練,便不管白天黑夜,搖搖晃晃站起來,開始在院裡揮劍。
也不知劈砍多少下,她又覺得很餓,記想吃燻魚,想吃蹄髈。
但回桌上一看,空空如也,酒氣上頭,不免暴躁萬分,以為自己被下人們關在門外,反手抽劍,重重在禁制上砍了幾劍:“開門,給我開門。”
然而這一次,卻不如往常那般金玉對撞,而是如刀劈冰面,“咔嚓”便鑿出一個窟窿,頓時靈力四濺,禁制顫抖,光點亂飛。
“?”徐千嶼頭暈眼花,見府邸大門上開一小窗,更是生氣:“怎麼,你竟敢叫我鑽狗洞?”
她湊到那窟窿跟前,手成喇叭狀,開始厲聲罵人。
徐冰來坐在塌上,心臟狂跳,眉頭緊蹙。
今晚徐千嶼又劈禁制,他本有心理準備,但未想到,那一劍威力暴漲,直接將禁制劈碎,叫他神識震顫,戰意盎然,豁然起身。
如何做到被關在院中一月,卻無師自通,進益至此?不是天才,便是怪物了。
徐冰來一向惜才,今日對這個凡間來的野丫頭,有幾份刮目相看,又聽到她在模糊地喊什麼,便耐下心,頭一次將神識湊去,聽她的話。
隨後便聽到一串清晰的辱罵:“狗日裡,王八里個三孫子,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