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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步卒交鋒,整場渭水之戰便進入了戲肉。
而正是步卒的交鋒,讓韓遂深刻感受到了涼州軍的不足。
本應當是相互作為絞肉機存在的步卒對戰,在韓遂的眼中漸漸成為了鈍刀子割肉。
原本雙方的戰線是在離渭水五十步的位置,可不知怎麼回事,戰線逐漸往北,等韓遂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甚至已經到了百步的位置。
正是憑藉這五十步的寬度,徐澤軍不斷透過浮橋渡過渭水,隨後在河岸結陣投入到戰場上。
李空的積射營(弓手)、黃忠的玄武銳士營(刀盾弩手)、黃蓋的赤蛟營(刀盾手)、張顧的鎮軍營(長矛手)等部陸陸續續渡河成功,在這些生力軍的奮戰下,韓遂的步卒不能說節節敗退,但漸漸不支卻是顯而易見的。
“主公,此刻若再不投入騎兵,恐怕我軍步卒即將潰敗!”成公英見徐澤的步卒戰力驚人,便想讓騎兵再度投入戰場。
“徐伯潤仍未渡河,再等等。”韓遂抬頭望著遠處的望樓,徐伯潤仍在那裡沒有下來。
彷彿感受到了韓遂的目光,徐澤也看向了韓遂的大纛:“韓文約以身為餌,所圖不小啊。”
“韓文約此人對自身性命看的向來緊要,顯然有後手。”寧隨總覺得韓遂的表現不同以往。
“無妨,既然韓文約能夠以身為餌,我也可以。傳令,將帥旗護送過河,我等也渡過渭水,會一會這位九曲黃河。”
“子雄,徐伯潤帥旗動了!”韓遂激動道,“待其帥旗渡河至北岸,便是其殞命之時!”
成公英死死的盯著對面移動的帥旗,雙手緊緊的握著佩劍。
“渡河了!主公,下令吧!”成公英興奮的看向韓遂。
“發鳴鏑!”韓遂顫抖的下令。
“咻……”連續三發鳴鏑從韓遂的軍中發出。
剛剛渡河的徐澤和寧隨對視,不安的情緒瀰漫開來。
正在奮勇向前的李空、黃忠等人自然也聽到了鳴鏑之聲,但他們只有眼前的敵人。只要將身前的敵人擊敗,任憑他們有什麼陰謀都將被擊破!
“主公,我來坐鎮帥旗,主公到陷陣將軍那邊去。”寧隨有些焦慮道。
“無妨,即便韓遂有你我想象不到的後招,我也可以招架住。”即便有些不安的情緒,徐澤依舊自信。
“轟隆隆隆……”差不多同樣的時間,渭水南岸出現了一支龐大的騎兵,赫然是本該正在北返的李堪、侯選等人。而姜敘、程銀的西面,馬騰的大軍也同樣抵達了戰場。
“好個韓文約,竟然將繡衣衛的探子玩弄於股掌之中!你我終究小覷了涼州這些豪傑之士。”徐澤恍然大悟,原來韓遂的後手竟是李堪、侯選等人。
韓遂知曉繡衣衛的探子無處不在,便讓程銀與李堪合謀,策劃出這麼一出分裂大戲,但實際上卻去而復返,出現在徐澤軍的後方,直接截斷了徐澤的歸路。
“主公,請勿將涼州諸侯都視作豪傑之士。據我所知,今日出現的程銀、李堪或許是真豪傑,但楊秋、馬玩、張橫之流卻未必如此。李堪、侯選等人去而復返,關鍵人不過李堪而已,其餘數人或許只是李堪以利相邀罷了。”
“真豪傑也罷,逐利之徒也罷,當務之急乃是如何應對這二萬輕騎。”
“不知馬徵西那邊什麼情況了。”
馬騰趕到戰場後便直接二話不說向姜敘、程銀髮起進攻,姜敘、程銀二人顧不上搞清楚楊秋那邊的情況,便被迫應戰。
張繡此時終於到了楊秋部大纛之下,“下令,攻擊程銀部後背!”
胡車兒捏著楊秋的後頸,怒斥道:“還不按少將軍的話做!”
楊秋後頸被捏的發疼,慌忙道:“還不照少將軍的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