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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焉,字君朗,漢景帝之子魯恭王劉餘之後,現任九卿之一的太常。
中平五年,劉焉向皇帝建言道:“陛下,如今各地叛亂四起,皆因地方官員貪婪,盤剝百姓,以致眾叛親離。宜廢史立牧,以宗室、重臣為陛下牧守萬民。臣自薦牧守交州,為陛下安定天南。”
“交州煙瘴之地,卿之心思朕已然知曉,但出任交州牧一事還需從長計議。”
自從中平元年起,各地災害頻發,民亂四起,劉宏對此甚為惱怒卻也無可奈何,劉焉的諫言卻讓他有了思路。
“太常所言有理,郡縣官長貪婪無度,不修德行,這天下才會有如此多災異。倘若以德高望重之宗室、重臣牧守地方,天下當能太平!各州州牧人選待定,朝議後再作定奪。”
漢家天下自從宦官、外戚交替執政後便日益衰敗,劉焉身為宗室,雖地位超然,卻也察覺箇中弊病。自從黃巾之亂後,劉焉便起了往交州避禍的想法。但侍中董扶卻對劉焉說“益州分野有天子氣”,讓本想安穩避世的劉君朗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益州牧?”劉焉反覆揣度這個決定,光武皇帝乃是漢景帝之子長沙定王劉發之後,論親疏關係與魯恭王系相當。既然同為高皇帝后裔,若益州果真有天子氣,那我劉君朗之後為天子又有何不可?
劉焉目光變得深邃,他已經決定好,向皇帝求這個益州牧。
次旬朝議,劉焉率先出列。
“陛下,益州刺史郤儉在益州大肆聚斂,貪婪成風,群情鼎沸,恐有再生民亂之虞。臣自請為益州牧,為陛下分憂,整飭當地吏治,並逮捕郤儉押付雒陽。”
“善,朕便以卿為監軍使者、益州牧,封陽城侯,為朕鎮守益州,安定蜀地!此外,太僕黃琬為豫州牧,宗正劉虞為幽州牧,皆以本秩居職。”
“臣領旨。”劉焉、黃琬、劉虞拜謝皇帝。
三人均為九卿,以本秩居州牧之職,可見州牧不再是刺史那般秩低權重,而是秩高權重。州任之重,自此而始。
中平五年五月,劉焉離開雒陽,前往益州赴任,只帶了三子劉瑁同行。董扶以出任蜀郡西部蜀國都尉為由跟隨,太倉令趙韙甚至棄官追隨。
劉焉一行南下過荊州,抵達荊州東界,益州便發生了民變。
又是黃巾!
益州馬相、趙祗等聚眾綿竹,殺縣令李升,募不堪役使之民,一二日中便得數千人,自號黃巾!
中平元年後,雖然天下又有白波、黑山、青州各地黃巾復起。但益州之地,除了徐澤當初侵入漢中,便未曾受到黃巾影響。不曾想,張角死後不到五年,益州變爆發出聲勢驚人的黃巾起事。
馬相佔領綿竹後,便遣部將王饒、趙播等進攻雒城,將那橫徵暴斂、貪婪成性的刺史郤儉殺死,並攻下蜀郡、犍為兩郡。這旬月之間,益州黃巾便波及三郡。
如此成就,馬相不禁飄飄然,自覺堪比大賢良師了。於是,這廝自稱天子,聚斂數萬民眾,聲勢驚人。
趁著形勢有利,馬相又破巴郡,殺太守趙部,至此,馬相的益州黃巾橫跨廣漢、蜀郡、犍為、巴郡四郡,益州地方愈發不能制之。
俗話說,驕兵必敗。“黃巾天子”馬相得知益州從事賈龍收集吏民,得一千餘人試圖向益州黃巾黃巾發起進攻,便親自帶兵進攻犍為東界的賈龍。
馬相雖自稱天子,卻並無冠冕儀仗,只是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顯擺他的威風。
這一日,馬相領兵到了一處狹長的古道,此道彎彎曲曲,地形複雜。
“此處是何地?地形如此詭奇”馬相隨口問左右。
“陛下,此處名為落馬道。”一名犍為籍黃巾應道。
“落馬坡!”馬相聽到這一地名,心中不禁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