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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朦朧中一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刺耳鑼聲將徐澤驚醒。
徐澤搖了搖頭,腦中一片混沌。
許久,他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四面漏風的茅草屋,環顧四周,只有坑坑窪窪的泥地上擺著一個破碗,碗裡殘留著汙漬 ,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
這裡是哪裡?難道我被綁架了?
徐澤咬住嘴唇強行讓自己冷靜,但陌生環境帶來的恐慌感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消退。他只好又閉上雙眼,傾聽周圍的動靜。
周圍靜悄悄的,除了蟬鳴就是鳥鳴,似乎還有流水潺潺之聲,並無其他聲響。
沒人看守?
那還不趕緊逃!
“一!”
“二!”
“三!”
徐澤果斷爬起身奪門而出。
虛弱的身體被門檻一絆,徐澤直接摔出了茅草屋。
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徐澤警覺的環顧四周,不禁一愣。
只見不遠處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河岸兩邊長著蒼翠的毛竹。四周皆是農田,禾苗剛剛拔穗,搖曳在微風之中。
好一派田園風光。
混沌的頭腦漸漸恢復了一些思考的能力,徐澤爬起身,揉了揉摔痛的膝蓋。
身上並未捆綁過的痕跡,不像綁架。
可為何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這種地方,此處看上去像南方的農村,但自己卻特別的陌生。
徐澤卻無心欣賞風景,眼下四周無人,他徑直走到河邊,試圖喝點水潤潤喉。
水面上倒映著他的面容,這是一張略帶稚嫩的臉龐,特別消瘦,方臉,無須,只有炯炯有神的雙眼略顯生機。
徐澤心中一驚,這不是自己的臉!
原本的徐澤,三年無規律的大學生活,讓他圓潤的臉已經有些蒼老的感覺,由於近視長年戴眼鏡的原因雙眼珠有些鼓起,鬍渣也再無法剃乾淨。
正在這時,彷彿啟用了隱藏的設定一般,徐澤腦海中湧入的一段陌生的記憶,讓徐澤明白了自己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不是綁架,竟是一場穿越,還是令人喜聞樂見的魂穿!
這副身體的原主也叫徐澤,從小父母雙亡,全靠叔父一家接濟長大,兩年前,叔父一家外出逃荒,卻沒有帶上原主。
原主守著父母留下的這間茅草屋,有一頓沒一頓的過著,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倒也撐了過來。只是未曾想到,長期的忍飢挨餓,體質虛弱的原主不幸染上了風寒,高燒了兩日後便再也支撐不住一命嗚呼,而徐澤莫名其妙的繼承了這副瘦弱的軀體。
原主沒有上過學堂,甚至沒有離開過鄉里,只是從長輩閒聊中得知如今是大漢年間,卻不清楚當今到底是前漢還是後漢,更不知曉皇位上的是哪位皇帝。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徐澤生性樂觀,坦然接受了穿越到這個漢代氓民身上的這個事實。
(注:?氓民?指的是不識字、沒文化的平民百姓)
“咕……”
腹中的雷鳴打斷了徐澤的思緒,為今之計,填飽肚子再作計較吧。
徐澤回到茅草屋,從牆上解下一個簡陋的簸箕,準備到河裡撈點小魚小蝦。
這個就是原主日常的“謀生”手段。
撈上一些小魚小蝦後,丟進陶罐裡,加點水往土灶上一架,一頓簡陋的魚羹便開始烹煮起來。
南方人稻飯魚羹,徐澤已有魚羹果腹,也算是一頓盛宴了。
一番忙碌之後,徐澤草草結束了這一頓的“盛宴”。魚肉魚羹入腹,雖然只有五分飽,但原主也是這般活下來的,他也不願再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