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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根,我本姓馮,單名一個耀字。是被一個姓馮的老道收養,所以便跟了他的姓,我不但有根,還娶妻生子了。我妻子早亡,單留下一女。”
張之維聞言挑了下眉道:“哦?想不到你這樣的人還有後。既然如此,你一直在說自己是在渡人渡己,你真的渡己了嗎?”
無根生搖了搖頭:“自古渡人容易渡己難,說要渡己談何容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尋渡己之道,但越找越發迷茫,看不清前方的路,尋不到真正的己。所以有根也是無根罷了。”
張之維道:“你能讓原本一群散沙的全性歸於一統,實屬不易。上一個能將全性眾人歸於一統的人,還得追溯到明朝的黑衣宰相姚廣孝。姚廣孝此人為全性那群狂人尋了一條足夠吸引他們,又足夠消耗他們的險路,於太平時節傾覆天下。而你卻選擇普世渡人,引導他們尋找屬於自己的道。常言道,堵不如疏,你覺得你堵得住全性的肆虐之心嗎?”
“我何嘗不是在為其疏導呢?不管是梁挺、吳曼還是李慕玄,我不都是在為其消除執念,梳理道心嗎?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堵了?”
張之維盯著無根生道:“有些人明白自己要什麼,你為其找到自己的道,便解脫了。但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你為其完成一樁執念,還會有下一個,難道你就一直為其疏導嗎?如此下去只會越積越多,時間一久,便會決堤。”
無根生聞言愣住了,這叫什麼話,自己雖為全性掌門,但很少插手門人的事,怎麼到他嘴裡卻成了我干預過多了?隨即道:“我渡人從來都是別人來找我,和他們一同經歷。但是在關鍵的時刻我會留給別人,自己退下。吳曼如此,梁挺如此,李慕玄亦是如此。為何到你嘴中我卻成了對其強加干預者了?”
“不論是吳曼還是梁挺,都知道自己要什麼,無非是不知道自己要求什麼。但你捫心自問,那李慕玄知道自己要什麼嗎?知道自己求什麼嗎?他如今如何了?”
張之維的話讓無根生再次愣住了,隨後張之維繼續道:“你再想想,全性之中有幾人是像梁挺吳曼之流,我像不出一手之數。又有幾人是李慕玄之流,那可是多如過江之鯽。所以你再想想,這些人,你渡的完嗎?或者說,對於這種人,你疏導得了嗎?“
無根生陷入沉思,張之維也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無根生。
半晌,無根生開口道:”依你之見,我應該學那姚廣孝,為其找一個宣洩地目標,將他們多餘地精力發洩?”
“夫絃歌鼓舞以為樂,盤旋揖讓以修禮,厚葬久喪以送死,孔子之所立也,而墨子非之,兼愛尚賢,右鬼非命,墨子之所立也,而楊子非之,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楊子之所立也,而孟子非也,趨舍人異,各有曉心。聖人對待全性的取捨都不相同。何為全性,儲存內在之道,遵從自己的心性、天性。但天性可不是隨性所欲,需遵循善良質樸之本心。但你看看,現在的全性是如此嗎?“
張之維頓了頓繼續道:“作為全性掌門,你又如何?全性,自縱一時,勿失當年之樂;縱心而動,不違自然所好;縱心而遊,不逆萬物所好,勿矜一時之譭譽,不要死後之餘榮,不慕壽、不慕名、不慕位、不慕貨,乃可以不畏鬼、不畏人、不畏威、不畏利。全性保真便是要保持自己純真本心的情況下,隨著天性、心性甚至自己個性而活。請問現在的全性又有幾人能保持本心,隨性而活呢。”
無根生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張之維也不打擾,任其參悟。
就這樣二人對坐一天,無根生突然睜眼,怔怔地盯著張之維。
張之維看著無根生說道:”真性不亂,萬緣卜掛,不去不來,此乃長生不死也。此乃全真教義。我們修道修的是什麼?性命修為,何為性,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直白點說就是貴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