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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心裡有一股說不上的滋味兒，雖然崔判官跟他說，那個交警是投胎轉世為人，上個輪迴曾參加過侵略戰爭，本就陽壽已盡，三天之後就會死於一場重大車禍事件，可即使是這樣，死於車禍跟因他而死，完全是兩碼事兒啊……
&ldo;常哥倒是給安排好了替罪的，只可惜，真的沒辦法幫他伸張正義了。&rdo;
陸明舟聽出了天童聲音裡的淡淡愧疚之情，用手肘懟了懟天童的腰，&ldo;你沒辦法的，對方是，嗯……大鬼？&rdo;
天童被陸明舟皺著臉，找不到合適名詞的樣子逗笑了。
這幾天，天童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比他獨自面對別人所不能理解的那個巨大的世界還要疲憊。
想著，他側目偷瞄走在他身邊的陸明舟，不知道他每天面對這些事情是如何撐下來的。
&ldo;好看嗎？&rdo;
天童看的出神，被陸明舟逮個正著，還來不及收回偷窺的視線，陸明舟面露玩味神情的轉過頭來，四目相接的瞬間，天童慌裡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陸明舟調戲得逞，心裡莫名的一陣敞亮。
&ldo;現在是要幹嘛？&rdo;
&ldo;幹嘛？&rdo;聲音都帶著一絲輕巧的歡脫，&ldo;去抓變態咯。&rdo;
&ldo;你有辦法定他的罪嗎？&rdo;
&ldo;沒啊，不過我查案子好多時候都是無憑無據瞎矇碰上死耗子的。&rdo;
&ldo;那這個死耗子得是多死。&rdo;
陸明舟承認的坦坦蕩蕩，天童竟無法反駁。
李宗良走進省公安廳，心臟咚咚瘋了一樣的跳動著，手指尖兒甚至有些發涼，但他知道，這不是緊張害怕，而是興奮。
說明來意，一個個子小小的女警領著他往刑偵總隊的辦公室走去。
&ldo;叮。&rdo;
電梯門一開，一陣極淡，但他非常熟悉的，混合著油畫燃料味道的香氣飄了過來，本悠閒靠在扶手上，李宗良微微一吸氣，抬起眼簾，果不其然，站在門外的正是白一茜。
秀氣好看的小姑娘這時滿臉的疲憊，烏黑順直的長髮本來綁著一個髮髻，這時也有些凌亂的垂下了幾綹，臉色更是煞白髮青，看樣子被折磨的不清。
&ldo;李先生。&rdo;那瘦瘦小小的女警這時已經出了電梯，看李宗良沒跟著出來，便轉過身提醒道。
原本有些失魂落魄的白一茜被這一聲嚇得一激靈，抬起頭正好撞上李宗良滿臉玩味的神情。
&ldo;來了。&rdo;
聲音還是一貫的低啞好聽，白一茜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肩膀緊緊地繃住，那樣子明顯是在恐懼著什麼。
李宗良沒有留下一句話，只是側身從白一茜的身邊擦肩而過。
案發第七天，上午九點，省公安廳。
拘留白一茜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蘇煬跟江達開啟了車輪戰，就那幾個問題，懟著白一茜輪番炮轟。
為什麼選擇這幾個死者？
死者的死亡地點分別是哪裡？
與被害人發生性&iddot;關係的是不是李宗良？
兇手是不是你、楚松風跟李宗良共同完成？
……
然而不知道白一茜到底是心理建設的太足，還是她真的不清楚情況，總之無論是恐嚇、疲勞戰術還是打感情牌，都統統打不開白一茜這個缺口。
這天早上蘇煬跟陸明舟一碰面，就是一通抱怨。
&ldo;一個二十幾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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