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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話。
陸芸面無表情，緩緩地開口說道：“林雷這半年一共去過我家附近六次，其中三次向鄰居打聽我爸的事，兩次問保潔大嬸，甚至還有一次問小區保安……”
高玉亮皺起了眉頭：“伯父的案子影響太大了，部裡已經下了檔案，掛牌督辦——紅標頭檔案裡都寫了，這是刑偵一號案。關注這案子的人多，什麼樣的人都有，沒準這小子吃飽了撐的，好奇呢？”
陸芸輕輕搖頭，一言不發。
高玉亮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四周，見附近沒人，才又接著低聲說道：“伯父遇害那天，剛好小區的監控壞了，咱們沒有影片資料。案犯從樓頂下到陽臺，用鋼鋸切割防盜窗入室行兇，手法非常專業。事後整個現場處理得乾乾淨淨，反偵查意識很強，連部裡來的刑偵專家都說一定是慣犯。林雷既然沒有案底，應該不是他。”
頓了一頓，高玉亮接著說道：“刑偵專家的心理畫像，案犯不會小於三十五歲……”
陸芸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一切都是推論，專家說的也不一定全對。”
高玉亮嘆了口氣，有些憐惜地看著陸芸：“陸芸，我知道你非常想抓住殺害伯父的兇手——不過……”
高玉亮不知道怎麼措辭，怕話說重了傷到陸芸，想了半天，嘴裡才蹦出一句話：“你要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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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芸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就在此時，林雷又完成了一圈環湖跑，再次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裡。
陸芸終於開口了：“他半年前突然出現在南關市，後來應聘進入了寰球商務調查公司——唔，那公司開在朱雀路上。”
高玉亮一愣：“商務調查公司？挖人隱私的？”
陸芸不答，接著說道：“我查過了，他們公司的業務就是處理感情糾紛——咳咳，說白了也就你說的那意思。再一個就是調查個人和單位的財產，住址什麼的，也都是打法律的擦邊球。”
陸芸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看林雷的眼光也冷了下來。
高玉亮樂了，笑著說道：“這小子也沒幹啥正經事——你說朱雀路是吧？”
陸芸一怔：“嗯，朱雀路。”
“朱雀片區派出所的老吳跟我是鐵哥們，回頭我打個招呼，讓他上門去查這小子的破公司——”
不等高玉亮說完，陸芸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幹嘛？誰讓你去查他公司了？”
高玉亮不解：“他那什麼調查公司乾的事兒，一查一個準，罰款都是輕的。”
陸芸搖頭，再次狠狠地瞪了高玉亮一眼：“你很閒是吧？你天天查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金錢麼？”
高玉亮摸了摸腦袋：“咦，你能查他，我還不能查他了？”
陸芸：“我是查我老爸那案子，你以為我像你？”
高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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