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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連朝廷欽犯都敢收留。&rdo;

&ldo;江左盟還有甚多赤焰老兵。&rdo;

&ldo;你不怕嗎？&rdo;

&ldo;為何要怕？&rdo;

&ldo;他們二人是朝廷欽犯，若有人在江左盟發現，這一群人的性命，怕都是丟在你手裡。&rdo;

&ldo;蘇某收復江左盟時日不長，自然不知道他們何時進的盟裡。&rdo;

&ldo;你！&rdo;風荷長眉一條，已是發怒的徵兆。

&ldo;郡主，林殊的屍體，七年前便已入金陵。&rdo;

&ldo;那是我找人假扮的。&rdo;

&ldo;欺君之罪……&rdo;

&ldo;我欺君的可不只這一樁。&rdo;

&ldo;……&rdo;梅長蘇心中嘆息，這丫頭，連這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口。

風荷低下頭，梅長蘇看不清她的神色，卻覺得她突然柔軟了下來。

她復仰起頭，神色淒楚：&ldo;你說你是梅長蘇，梅長蘇……到底是誰？&rdo;

梅長蘇沒有想到她的問題如此簡單，但卻令他難以開口。此時她的目光柔軟，卻堅定，像極了她的性格。軟軟的目光定在他的臉上，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堅持要等待親口的回答。

是避口不言，還是更深的欺騙，實在讓人難以抉擇。

梅長蘇的眉間有些疲憊，更有些滄桑，他緩緩地將頭轉向了一邊，彷彿想要避開她的探究似的，低聲道：&ldo;舊人。和聶澤一樣，都是劫後餘生的舊人。&rdo;

風荷抿著唇，&ldo;如果是赤焰舊部，為什麼我不認得你？&rdo;

&ldo;赤焰軍男兒無數，你又何嘗全都記得？&rdo;

&ldo;可是現在你是宗主，連衛錚都甘心在你之下，聽你號令。若說你當初是無名之輩，我卻不信。&rdo;

&ldo;也許因為……我們現在所做的事與沙場無關吧……&rdo;梅長蘇唇邊浮起自嘲的笑，&ldo;衛錚不擅長做這些，何況認識他的人也多，不大方便。&rdo;

風荷怔怔的看了他良久，退後一步，彷彿想要掙脫他的氣息，她突然問道：&ldo;你認識林殊嗎？&rdo;

梅長蘇垂下雙眸。既是赤焰舊人，又怎會不認識林殊，所以回答只能是：&ldo;認得。&rdo;

&ldo;他是不是真的已經戰死？&rdo;

&ldo;是。&rdo;

&ldo;他戰死在哪裡？&rdo;

&ldo;梅嶺。&rdo;

&ldo;屍骨埋於何處？&rdo;

&ldo;七萬男兒，天地為墓。&rdo;

&ldo;琅琊閣的那封信呢，是你發的？&rdo;風荷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手指用力抓住身側的衣襟，&ldo;你親眼見他……卻連他的屍骨也不能儲存嗎？&rdo;

&ldo;戰事慘烈，屍骨如山，誰又認得出哪一個是林殊？&rdo;梅長蘇神色如常，&ldo;我親眼見他被斬於刀下，但已無力迴天。&rdo;

&ldo;是嗎……&rdo;風荷木然地點了點頭，&ldo;我知道慘烈的戰場是什麼樣子。古來沙場，又有幾人可以裹屍而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