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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每年此時必會著孝服出城的懸鏡使大人。
大約一個時辰後,一位懸鏡司的少掌使騎馬過來,喝問道:&ldo;夏冬大人出城了嗎?&rdo;
&ldo;是,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rdo;迎過來回話的守兵小隊長以為對方是有事要去追趕夏冬,急忙一邊答著一邊擺手示意手下的人把路讓開。
可那位少掌使只聽了他的答話,便撥轉馬頭回去了。
回到懸鏡司府衙後,少掌使直接走進首尊正堂。
夏江穿著一件半舊的襖子,正拆了一封書帖在看。
少掌使行罷禮,低聲道:&ldo;首尊,夏冬大人確已出城。&rdo;
夏江還沒有任何反應,這時另一位少掌使也匆匆奔了進來,拜倒在階前,道:&ldo;首尊,那個蘇哲從西城門出去了,他喬裝改扮得十分隱秘,差點瞞過我們。&rdo;
夏江嗯了一聲,揮手讓兩人退下,若有所思地翻著書帖又看了一遍,神情有些古怪,似是陰狠,又似帶著些痛楚。
出了片刻神後,他快步走到堂外,喝令牽來坐騎,隨即便翻身上馬,揚鞭離開了懸鏡司。
差不多就在夏江出門的同時,言侯府裡也抬出一頂便轎,後面跟運著一大車香燭紙糙,言豫津騎馬護衛在側,迤邐向京西寒鍾觀去了,看樣子是要做什麼法事。
一馬一轎來到了寒鍾觀,卻不是為了做法,而是見一個人,夏江。
言侯支走了豫津與夏江在香房一番唇槍舌劍後,拿出了寒夫人的手信。夏江一把將信搶來,看了半晌,卻將它死的粉碎。
第一波的怒意滾過之後,他立即開始努力收斂所有外露的情緒,只將最深的一抹怨毒藏於眸底,緩緩又坐了回去。
&ldo;言侯,&rdo;恢復了漠然神色的懸鏡司首尊調整了自己的音調,讓它顯得輕淡而又令人震顫,&ldo;看起來,靖王是打算在今天去劫獄了,對嗎?&rdo;
如果夏江猝然之間吐出這樣一句話是為了出其不意地令言闕感到震驚的話,他可以說是完全失敗了。
論起那份不動如水的鎮定功夫,世上只怕少有人能比得上這位曾風雲一時的侯爺,所以即使是世上最毒辣的眼睛,此時也無法從言闕臉上發現一絲不妥的表情,儘管他其實也並不是真的就對這句話毫無感覺。
&ldo;夏兄在說什麼?什麼劫獄?&rdo;言闕挑眉問道,帶著一縷深淺得宜的訝異。
&ldo;當然是救衛崢啊,那個赤羽營的副將。懸鏡司的地牢可不好闖,不把我引出來,靖王是不敢動手的。&rdo;夏江面如寒鐵地看著言闕,目光冷極,&ldo;言侯什麼時候開始在替靖王做事的?這些年你可藏得真象,連我都真的以為……你已經消沉遁世了。&rdo;
&ldo;你自以為是,以己度人的毛病還是沒改,&rdo;言闕眸中寒鋒輕閃,&ldo;對你來說,也許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你無法證實的罪名,而只有你想不出來的罪名。無憑無據就將劫持逆囚的罪名強加到一位親王身上,夏江,你不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瘋狂了麼?&rdo;
&ldo;難道我冤枉了他?難道他不會去救衛崢?&rdo;夏江微微仰起了下巴,睨視著言闕,&ldo;我怕的是他真的縮頭回去,置那個赤焰副將於不顧。不過相信靖王那性情,當不會讓我這麼失望。&rdo;
言闕想了想,欣然點著頭,&ldo;你說的也對,靖王的性情似乎是這樣的。不過他也不傻,你懸鏡司那麼個龍潭虎穴,他就算想闖只怕也有心無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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