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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無視萬柏他們疑惑的視線，站起身往外走。

周嶼白隨手攔住了一個工作人員：&ldo;請問，衛生間在哪?&rdo;

第18章

&ldo;這不可能。&rdo;

聲音好聽，就是有些冷冰冰。

&ldo;公司把個人代言變成團代言，我不介意。用我的名義給新人拉資源，也無所謂。&rdo;

林項北腳步一頓，沒想到剛好撞見有人在衛生間講電話。

他過目不忘，記得在師南給他提供的資料裡，有眼前這個人。

kb池路雲。

他此刻正靠在洗手檯邊上，撐在檯面上的修長指間夾著一支電子菸。

&ldo;但是跟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富二代炒cp，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脾氣挺好。&rdo;

&ldo;不是因為他咖位小的事兒。&rdo;池路雲冷著臉垂眸，轉著指尖的電子菸，&ldo;原因?&rdo;

&ldo;他長得醜。&rdo;池路雲直截了當地回答，絲毫不給面子。他話頭一轉，語氣有點不耐，斬釘截鐵，&ldo;就算是炒cp，不是真的，也不可能。&rdo;

&ldo;標準?&rdo;池路雲抬頭，正好看到從外面進來的林項北。

兩個初次見面的人誰也沒說話，相對密閉的空間內忽然安靜下來，能隱約聽到電話那端試探著叫了兩聲kb。

他似乎不介意被人聽到對話的內容，看不出什麼慌亂的情緒。只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來人。

kb忽然笑了笑：&ldo;如果他有nebulax的那個新人的水準，你甚至可以先斬後奏。&rdo;

林項北：&ldo;……&rdo;

池路雲果斷地掛了電話，掀起眼皮看著林項北，禮貌而疏遠的扯了扯嘴角：&ldo;抱歉。只是剛好看見你，找個藉口。不必在意。&rdo;

kb並不覺得尷尬，見林項北的視線停留在他手裡的電子菸上，若有所思：&ldo;介意?&rdo;

林項北：&ldo;有點。&rdo;

kb終於多看了林項北兩眼，意識到他的態度有點少見的耿直。

即使nebulax現在很紅，但他到底是才加入沒幾天的新人。這個階段的新人心態理應還未脫離素人狀態，見到他一直表現的毫無波瀾不說，甚至還挺直白的回答了問題。

絲毫沒有這個時期該有的拘謹，或表演痕跡往往過重的殷切或圓滑。

大概是第一次遇見態度這麼尋常的新人，kb想，挺新鮮。

他從不與後輩主動搭話，卻不自覺確認了一句：&ldo;你認識我吧?&rdo;

池路雲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問出這句話的一天。

要是林項北真的是因為不認識他才這麼平靜，那他這幾年，怕是白混了。

好在林項北聞言一怔，點頭：&ldo;認識。&rdo;

但是他的態度太尋常，池路雲又覺得自己努力拼了幾年混上來的位置，像是不值一提。

跟一直想從他這裡再撈點好處的公司，還有公司裡見到他就滿臉寫著算計利用的後輩，形成過於鮮明的對比。

林項北看了他一眼，認真道：&ldo;你不走嗎?&rdo;

池路雲：&ldo;……走。&rdo;

他將電子菸放回口袋裡，因公司的各種操作而煩躁的情緒，莫名平復了許多。

kb出了衛生間，跟迎面而來的周嶼白擦肩而過。

兩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