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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30
在北方城市隨著一場又一場風雨逐漸降溫的九月中旬,南端灣區的都市還停留在溫熱溼潤的春夏幻想中。
近郊,暗香山度假村區域深處,有一家規模不大卻足夠有存在感的心理諮詢診所。
雖說門匾寫的是心理諮詢,但單看裝潢風格,倒像是一家開在各種溫泉度假酒莊旁邊的咖啡店,與山腳的靜謐融合一體。
大風後的天氣格外晴,上午的陽光還不刺眼,光像是從葉片和花瓣裡誕生出的,和煦清爽。
外面半開放式的花房裡養著許多植物花卉,診所的主人似乎鍾愛多肉植物,花房裡粉紅色調的花卉很少,基本都被綠色充滿,各式各樣的長葉植物與數不清的多肉植物共同生長,構成一副具有真實生命力的植物畫作。
路過的人光是看到一眼,都能得到些許心情上的釋解。
祁醒躺在陽光花房裡的搖椅上,閉著雙眼,黑色t恤在光下竟顯現出暖色調的交界線,隨著呼吸的胸膛,浮起棉質絨毛。
像一頭小憩在花草叢中的黑豹。
搖椅還剩餘些許力度,用著一輪又一輪的晃動,安撫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睡意。
“掛號不看病的話,能不能算浪費公共資源呢。”男人嗓音從花房門口傳來。
祁醒搭在扶手上的手放鬆垂著,指間空隙感受到他人靠近而產生湧動的氣流,他眼皮動了下,沒睜眼:“破診所不能走醫保就算,還對客戶說三道四是吧?”
懶散語氣裡格外囂張,完全不把對方的調侃當回事。
“不要造謠,祁少,我們對病人的待遇那是有目共睹的。”診所的主人兼心理醫生陳容穿著白色大褂走進來,笑道:“只有緊急專家號不走醫保,請你見諒。”
感覺人坐下了,祁醒才懶洋洋睜開一隻眼,眯著瞧他,又瞥了一眼站在陳容身後的陳私助:“行啊,一到這兒立刻就跑他身後了。”
祁醒閉眼,嘆了口氣:“說好了只給我當狗的。”
陳私助:?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陳私助剛想為自己解釋幾句,祁醒抬手打住,來了句:“工作時間和親戚聯絡感情,算你曠工,扣半天工資。”
陳私助恨不得翻白眼:……發瘋就發瘋,能不能不要動打工人的錢!
“祁少,我是陪您來看病的,怎麼不能算工作呢。”
還看病呢,有什麼可看的,沒得救。
陳私助掛上微笑,和坐著倒茶的親舅兼老師陳容說:“老師,這就是我之前跟您說的。”
“他已經進入嚴重的焦躁狀態了。”
都開始見誰咬誰了。
陳容瞟了眼還在那兒搖搖椅的祁醒,“嗯,看得出來。”
祁醒倏爾睜眼,正經問:“誰焦躁,我焦躁?”
他指指自己,荒唐一笑:“我要真焦躁,能有閒心在你這破地兒睡覺?”
陳私助默默嘆氣。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語速有多快?
“若不是到了只能承認自己手裡的藥解決不了病況的時刻,病人是不會這麼急切地找醫生的。()”陳容面不改色,直接戳破祁醒的嘴硬。
他把花茶遞到祁醒那邊,放下茶杯,說:從你把小陳帶走之後,就沒有再聯絡過我。?[(()”
“從他偶爾電話的字裡行間,我感覺你應該是過得不錯,還沒到危急時刻。”
陳容是國際上都盛譽的心理醫生,遇到過各種心理上的疑難雜症,也治癒過很多“不可能”,他對持有怪異心結鬱症的病人持有永恆的好奇和興奮。
或許這就是他可以成為心理醫學新的標杆的原因。
祁醒就是他結識的,還處於放養觀察階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