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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高出銀行的那部份利息,我就不要了‐‐可那幫傢伙信不過我。他們聽說鄭先生回來了,怕事情鬧大,就親自找鄭先生,向他求情。‐‐結果,鄭先生就誤會我了。&rdo;
其實他的話一聽就知道是胡謅的,可謂穿鑿附會,黔驢技窮。靜寂了一會兒後,汪太太說:
&ldo;我相信沒有用,要他相信才行,可他已經聽慣你那一套了。&rdo;
&ldo;只要我能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我就有辦法叫他相信。&rdo;
&ldo;現在是不可能了。&rdo;
&ldo;怎麼?&rdo;
&ldo;他對你的期求不怎麼考慮,他已經和新的助理簽了三年的合約。&rdo;
&ldo;那幹點其他一些什麼也可以啊?&rdo;
&ldo;幹點其他一些什麼?他又不是開公司的。我看這件事,暫時先緩一緩吧!以後有機會再說。&rdo;
&ldo;可我不能幹等三年啊!&rdo;
&ldo;那你想怎麼樣?&rdo;
&ldo;如果你搞不定,我自有打算。&rdo;
&ldo;別說我沒提醒過你。你的那些鬼把戲,千萬不要用在他身上。要不是他,這時候你還不定怎麼了呢!呈強也要看環境,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
&ldo;……&rdo;
末尾那兩句話,隨著他們腳步的遠離,而漸漸隱去。這就是我對此事所瞭解到的一點情況。我沒想到,對一個曾經有過無恥劣跡的下屬,以鄭先生這樣強烈的性格,竟能容忍他再次邁進自己的家門。他完全可以將此事訴訟法律,讓做錯事的人接受應有的懲罰。但是他沒有。儘管他無論是對這個人,還是對這件事,都深惡痛絕。誠如我經常感到的那樣,鄭先生襟懷寬闊,但含而不露。他往往愛用冷酷的態度表現他的善良,他的內質就像包藏在硬殼裡的果仁,豐富、持久。和他接觸,你要剝開那堅硬的外殼,才能得到深層那些貴重的核心。如果說,他金子般的心靈,是我肅然起敬的一個理由;那末,另一方面,他在遭受侵害和冒犯之後,不僅不計私怨,反而以博大之愛待之,更讓我崇敬。
這次聚會,還有一點,也大出我的預料。宋麗萍和裴靜,並沒有像我原先估計的那樣,對鄭先生窮追不捨。不錯,她們偶爾也跟鄭先生談過話,但沒有過於親密的接觸,鄭先生總是聽的時候多,說的時候少。他待客一視同仁,既不重視誰,也不冷落誰,統統不分厚薄。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對她們的談話內容並不怎麼感興趣。也沒有什麼跡象表明,她們對他懷有比較特殊的傾慕‐‐或者充滿篤誠的追求之意‐‐至少我看不出來。我橫看豎看,看到的是,她們跟鄭先生說話的時候是一個樣子,不說話的時候又是另一個樣子。甚者,她們嘴裡所說的話與她們表情所說的話有天壤之別,使人見了很疑惑,不知道她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說來也新奇,從聚會第三日起,她們對鄭先生的態度明顯變了味,不再像前日那樣,刻意去討好他、取悅他。鄭先生意外地出現在她們面前,她們也置之不睬,不動聲色地徑從他身旁走開。再如,她們看鄭先生的眼神,也變得像看一條公路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含意。而鄭先生素來對她們說的話,都完全可以對這裡的每一個人說‐‐這使我不得不懷疑小玉和小蘭談話的真實性。
當然,單憑以上這些疑慮,還不足以讓我產生這種假想。但其後不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