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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淮縱傷勢未好忙著慰藉亡者家屬,安撫英靈,奏請追封、撫恤的摺子快馬加鞭送往皇宮,摺子是蕭行親自批的。
凜春侯才華斐然,洋洋灑灑三尺長的奏章看哭了不少朝臣。
鸞國一統山河,貴為皇室血脈,蕭行每日要忙的事務有很多,每晚入睡前她都滿懷期待,期待睜開眼能聽到那人歸來的喜訊。
為迎接父侯回家,阿懿興沖沖做了很多準備,同樣的,聽說二叔打仗被人砍去了一條胳膊,鳳延鈺哭唧唧地跑來尋求小夥伴幫助——他要怎樣才能哄二叔開心,然後忘掉沒了一條胳膊的痛。
於是最清閒的桓青成了最忙的那個,兩頭跑。她現在沒有那麼討厭小胖子延鈺了,畢竟一起歷過生死,鳳延鈺就是個慫蛋,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相處起來還算省事。
準備了好久好久,事實上才過去半個月。
阿懿抱著她的奶貓在侯府後院曬太陽,歪頭看向難得偷懶沒去幫著外祖父批閱奏摺的娘親,猶豫道:「娘親,爹爹會喜歡小白嗎?」
三月大的小奶貓,通身雪白,叫聲弱弱的,趴在她腿上很是乖巧。阿縱就很喜歡貓,蕭行偶爾也覺得稀奇,明明阿懿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最多,在某些地方卻更像某人。
兩人都愛貓,她彎了唇角:「會喜歡的。」
聽到會喜歡,阿懿喜不自勝,手指緩慢摸著貓頭,幼貓被她摸得小聲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她抬頭望著樹上的金黃葉子:「我好想爹爹啊。」
一場秋雨一場寒。主帥營帳,一覺睡醒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天氣變冷。淮縱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睡眼惺忪。
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考慮到她在與不在底下的人都能把事情安排好,淮縱動了提前啟程的心思。
夜裡她夢見了阿行,阿行問她為何遲遲不歸,阿懿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委屈巴巴地嘟著嘴,淮縱打了個哈欠,晃了晃發沉的腦袋,從枕頭下面的暗格取出妻女的畫像。
看了足有半刻鐘,她精神抖擻地翻身而起,手腳利落地穿好衣袍,刷牙洗臉,而後喚來諸將。
聽聞元帥要孤身返程,將軍們緊張地抿唇不發一言,淮縱輕笑:「爾等信不過本帥麼?不誇張的說,天地之大,能做本帥對手的,不過一掌之數。」
「可是……」
「沒有可是。」她笑道:「曾幾何時我宴請阿行來府赴約,她遲遲不來,我站在門外等她,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她甘心等我多年,我和她已經錯過太多了。我不想讓她等了,我要去見她,現在,立刻,馬上,去見她。」
歸心似箭的三軍元帥趕在早飯前從軍營縱馬而去,離開前只喝了一碗將士送別的米酒,伴著秋風與酒意,淮縱大笑著遠去。
一路輕裝簡行,為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就連身上的長袍都換了普通的布衣。從邊關趕回鸞城,處處都能聽到來往的行商講述凜春侯的英勇。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力促成豐功偉業的凜春侯會拋棄凱旋的大部隊,一人一馬連夜趕回。
天光大亮,戴著銀色面具的淮縱牽馬踏入城門,時隔四年,路過縱行社門前,她駐足不前。
縱行社是華陽特意為她和阿行所建,物是人非,她做到了父侯窮極一生沒完成的功業,得到了臣民愛戴,而得到的同時,也是不斷失去的過程。
她失去了華陽,失去了並肩廝殺的戰友。
晨光傾灑,四把手輕咦一聲:「請問,是要入社嗎?」
淮縱搖搖頭,牽著疲憊的馬匹走開。
「哎?這人好奇怪。」
奇怪嗎?淮縱笑了笑,只是太久沒回來了,看什麼都覺得懷戀,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近鄉情怯,威震四方的大元帥也不例外,花了半個時辰在客棧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