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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說二。當他們的關係發生變化後,岑曼在他面前,雖然同樣是那個幼稚而懵懂的小女生,但卻多了幾分主見和原則,不再什麼都唯他是從。
他脾氣不好,而這丫頭又是死心眼,結果鬧了這麼多年仍在互相拉鋸。現在看來,遷就和退讓也並非難於上青天,而合理地忍耐和包容亦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覺悟。
岑曼雖然愛耍撒野,但也十分好哄。餘修遠有時不經意地把她惹怒了,若肯主動低頭,她倒不會得理不饒人,只有拒不認錯,她才會死磕到底。
岑曼也承認,在餘修遠面前,她確實改不了那點小女生的任性和嬌氣,但外人面前,她向來知曉分寸,尤其在工作的時候,總是認真嚴謹得很,即使領導多番挑剔,她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在餘修遠的協助與教導下,岑曼已經適應了當下的新崗位。工作走上了正軌,她的任務亦漸漸繁重起來,當初她跟餘修遠說的那句忙得連吃到也要預約的負氣話,竟然成了現在的真實寫照。
近來這幾天,岑曼每晚都加好幾個小時的班,以往都是小李到公司接她的,現在就換成了餘修遠親自過來,有兩晚還要他在樓下等了大半個小時,她才匆匆忙忙地出走辦公大樓。
岑曼比自己還要忙碌,餘修遠對此有所微辭,看著她一天一點地消瘦和憔悴,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人是他帶來斐州的,若他不把她照顧得穩穩妥妥的,就算岑家兩位長輩不追究責任,他也會心疼萬分。只是,她花了這麼多精力在新崗位上,他又不好讓她放棄,思來想去只好暫且按兵不動。
今晚餘修遠又在雅蕾的辦公大樓樓下等了她二十分鐘。看著她迎著晚風朝這邊走來,他便下車給她開門,還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岑曼說:&ldo;你說別人會不會覺得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rdo;
在辦公室裡待了十來個小時,岑曼的神經緊繃得不行。將座椅下放了一點,她一邊放鬆著發僵的頸肩,一邊應聲:&ldo;你看看你戴的是什麼腕錶,開的是什麼樣的車、住的又是什麼樣的房子……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小白臉。&rdo;
餘修遠分神看了她一眼,問:&ldo;很累?要不要吃點夜宵再回去?&rdo;
岑曼搖頭:&ldo;我想睡覺。&rdo;
結果還沒抵達小區,岑曼已經在車上睡著了。她睡得不穩,餘修遠剛停好車,她就緩緩地掀開了眼皮。
餘修遠替她開啟車門,瞧見她那副呆滯的模樣,他說:&ldo;我揹你。&rdo;
她不習慣在大庭廣眾做這麼親密的舉動,因而立即拒絕:&ldo;不要!&rdo;
端詳過她的神色,餘修遠便猜到她的顧慮,他低笑了聲:&ldo;這麼晚了,沒什麼人看見的。&rdo;
小區內那歐式路燈默然地照亮著空蕩蕩的路徑,兩旁筆挺的綠樹投下被拉長的倒影,在沉靜的深夜,晚風穿過枝椏的沙沙聲顯得尤為突兀。
岑曼張望了一下,最終還是趴上了餘修遠那寬闊的背。抬頭就看見那輪如勾的彎月,她抱著餘修遠的脖子,很高興地對他說:&ldo;看,月亮出來了!&rdo;
餘修遠笑她:&ldo;大驚小怪,你沒見過月亮嗎?&rdo;
她報復性地扯餘修遠的耳朵:&ldo;我沒在你背上見過月亮,不行嗎?&rdo;
他卻說:&ldo;我以前也背過你看月亮,你忘了而已。&rdo;
岑曼問:&ldo;什麼時候?&rdo;
&ldo;我也記不清楚了。&rdo;思索了三兩秒,餘修遠又說,&ldo;總之有這麼一回事,好像是哪一年的中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