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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修遠以實際行動給了她答案。午飯是在霜江的星級酒店吃的,點單時他也沒跟她客氣,兩個人就點了一桌子的菜。
就這麼一頓飯就坑了岑曼兩個月的工資,還差點把她的卡給刷爆了。她知道這男人是故意的,也懶得跟他計較,只要他能夠協助她完成工作,這筆帳怎麼算她也不會虧。
雅蕾試點的分子料理餐廳,位於標建築錦霜大廈的三十三層。餐廳的裝潢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只需再作微調,就可以進駐開業。
像實驗室一樣的廚房早已竣工,在寬敞光潔的空間內,一系列特殊的工具和裝置井井有條地擺放著,相比之下,那些瓶瓶罐罐的分子輔助劑則要凌亂得多,它們還放在箱子裡,被雜亂地堆在角落。
岑曼把電閘開啟,而餘修遠隨意拿起了一罐纖維素,一目十行地瀏覽著貼在背面的標籤。
他們剛進去不久,一個面板黝黑的健壯男人搬著大箱的貨物進來,發現裡頭有人,他便語氣不善地嚷道:&ldo;喂,別亂動這裡的東西!&rdo;
岑曼連忙舉起掛在脖子上的工作證,並跟他說明來意。
儘管如此,那男人的態度還是有些許怪異。他過去理了理那堆製劑,好半晌才不情不願地走開。
終於把人請了出去,岑曼才從包裡翻出平板和厚厚的資料,準備工作。
這種前衛的烹飪方法,是透過物理特性和化學特性改變了食物原本的面目,創造出不符常規的狀態。經過調查,接近三成的食客對分子料理的營養價值和食品安全抱有懷疑,同時也存在不少反對和批判的聲音。對於分子料理的製作方法與過程,她雖然沒有必要完全掌握,但是某些關鍵的原理就必須知道,否則就不能對此進行研究和初步的論證。
說到下廚,餘修遠絕對是外行,不過把製劑和化學裝置當成實驗的一部分,他又能十分輕鬆地處理。他在一流理工大學的化學系研究生,求學那時經過待在實驗室,整天跟大批試液和試管打交道,眼前這些簡單的反應只是小菜一碟。
一整個下午,岑曼滔滔不絕地向他提問。夜幕悄然降臨時,餘修遠還在給她展示液氮罐的使用方法,兩人似乎都忘了時間。
在分子料理的製作過程中,經常會使用液氮來製作冰激凌和冰霜意境的菜式。餘修遠自然不懂得製作冷菜,他以牛奶做原料,只傾入1升的液氮並不停攪拌,不一會兒就讓液體凝結成辱白色的小顆粒。他告訴岑曼:&ldo;液氮無色、無嗅、無腐蝕性,也不可燃。氣化的時候要小心,儘量不用跟人體接觸,很容易凍傷的。&rdo;
岑曼的指頭不斷地敲著螢幕,快速地記下液氮的屬性。她的工作筆記已經做了好幾頁,今晚回去加加班,明早應該就能上交出差報表以及比較完備的進修記錄。
他們很晚才離開錦霜大廈。夜風凜冽,岑曼那身輕便的衣裝變得不太禦寒,還沒走到停車場,就接二連三地打噴嚏。她正懊惱著忘了帶披肩,餘修遠的手臂便悄無聲息地伸了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已經被他摟住。
岑曼下意識用手肘撞他,他像是跟她較勁,不僅沒鬆開,還漸漸地手臂收得更緊:&ldo;再撞試試看。&rdo;
他的體溫隔著衣衫傳來,岑曼像忽略也忽略不了。她敵不過他的力氣,乾脆就打破那表面的和平,免得雙方都彆扭:&ldo;你這樣摟摟抱抱算什麼,我倆早完了!&rdo;
餘修遠冷笑:&ldo;是嗎?&rdo;
岑曼乾脆將手舉到他面前:&ldo;麻煩你注意一下,我有男朋友的!&rdo;
那枚白金戒指依舊安然地環在她指間,餘修遠只覺得礙眼。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明明怒極了,聲音卻平靜得可怕:&ldo;甩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