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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琉璃瓦閃爍著微光,齊朝歌踏著晨光,緩緩走出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宮門之外,一抹纖細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正是傅月,身著素衣,背上揹著粗糲的荊條,靜靜地跪在那裡,如同風中搖曳的落葉,卻透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堅韌。
見到齊朝歌現身,傅月沒有絲毫猶豫,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每一次都彷彿敲擊在人心上,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堅定:“三公主,我與懷信哥哥情深意重,昨夜之事,實屬情難自禁,請三公主寬宏大量,原諒傅月的過失。我深知罪無可赦,願以一身承受任何責罰,乃至以死謝罪。”
齊朝歌聞言,秀眉微蹙,目光如寒星般冷冽,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諷刺與不屑:“過失?傅小姐這二字用得倒是輕巧。在你眼中,與我未婚夫君私相授受,便只是輕描淡寫的‘過失’二字嗎?你今日這身裝扮,口口聲聲說是請罪,可我看到的,卻更像是一場精心佈置的挑釁,是你傅月向我齊朝歌宣示主權的示威!”
言語間,風似乎都凝固了,周圍的宮人皆低頭不語,大氣不敢出,生怕捲入這場情感糾葛。齊朝歌站在那裡,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她的威嚴與傲氣,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三公主,今日傅月是真心過來認錯的,是傅月惹了三公主不快了。”
陽光透過繁複的窗欞,灑在齊朝歌那冷豔絕倫的臉龐上,為她的笑容平添了幾分玩味與不羈。傅月跪於階下,低著頭,臉上滿是陰鷙。
“傅小姐,”齊朝歌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鋒芒,“你錯了,你與我那未過門的夫君之間的糾葛,非但沒有讓我憤怒,反而讓我心生歡喜。”
傅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迷茫,她試圖從齊朝歌的表情中尋找答案,卻只看到了深邃與冷漠。
“你可知,程懷信那等邊關節度使,本就不是我心中良配。”齊朝歌繼續說道,語氣中滿是不屑與釋然,“父皇的旨意如山,我曾為此苦惱不已,而今,你卻替我解了這樁煩心事。如此,我怎能不感激於你?願你們二人能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也算是我對這段緣分最後的祝福了。”
言罷,齊朝歌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傅月。
齊朝歌步出宮門,穿過繁華與寧靜交織的街巷,心中卻是一片波瀾不驚。她刻意繞開了繁華的市集,選擇了一條較為偏僻的小徑前往大理寺,那裡,有她今日真正想見之人。
她輕釦門環,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庭院中迴響。不多時,一位身著官服的小吏匆匆而來,見是三公主親臨,連忙躬身行禮,引路。
齊朝歌步入院中,一襲淡雅的衣裙隨風輕揚。太子自書房匆匆走出,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快步上前,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朝歌,你怎麼來了?昨晚之事,你受驚了,理應好生歇息才是。”
他的話語溫暖如春日暖陽,卻難掩眼底那一抹深深的憂慮。
陸九槐立於一旁,目光中除了對公主的敬意,更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憐惜。他靜靜地望著齊朝歌,只見她面色雖略顯蒼白,但眼神堅定,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彷彿昨夜的風雨並未在她心中留下痕跡。
齊朝歌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對太子說道:“皇兄無需掛懷,我自有分寸。皇兄去做事吧!我獨自走走,散散心。”言罷,她轉身步入那曲折的迴廊。
齊朝歌歸來,步伐輕盈,穿過院中錯落有致的假山與潺潺流水,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寂而堅韌。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太子與陸九槐專注的臉龐。他們圍坐在寬大的書案旁,案上堆滿了卷宗與圖紙,兩人時而低頭沉思,時而相視討論,眉宇間滿是凝重。
齊朝歌輕移蓮步至案旁,指尖輕輕觸碰那本泛黃的探案日誌